林诗诗翘首以盼,望断秋水。
在这时,林觉突然从海宁回到京城,将林诗诗叫了过去。
房门紧闭,林觉低声道:“诗诗,叔叔这几个月在海宁,和你祖父利用旧交故友,探听海上岛屿的消息,那边的事情只怕不简单。”
林觉本该早就回京,但在那里得到的信息,一个接着一个让他欲罢不能。
那百里外的海岛,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旋涡,正在吸取着周围的能量。
他偷偷派出去几艘货船,载满货物,去周边小国交换货物,一开始一切正常,但在回来的途中经过这个岛屿附近时,飞鸽就失去了联系。
但只要不走这条线路,绕开它的,却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叔叔只收到一封线报,应该是船只失去联系之前紧急发出的,说遇到一艘从陆地上来的货船,上面全是兵器,正在运往海岛。对方发现了我们,正在追击。”
这是林觉收到的最后一封信。
字迹潦草,也没有结束语,显然是在仓促中发出的。
“叔叔,我听夫君说,他的贴身近卫安庆,留在了那里调查,你有没有他的线索?”
林觉竟然点点头,声音更低了,道:
“有一天晚上,突然有人翻墙进来,全身是伤,喊了一声你的名字,就晕倒了。家丁不认识他,把我叫了过去,我一看,记得是侄婿身边的人,留下来养伤。”
“那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说什么?”
“他中了毒,解不了毒,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若不是想救他,我现在都还不会回来。他到底查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在他胸口处,发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字迹也做了掩饰。”
林觉想回京找解药,也想寻求陆昶的帮助,但陆昶去了西北还没回来。
林觉神色慌张,从胸口掏信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尽管屋子是关着门,外面还让潘氏看守着,他说话都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林诗诗被他的样子感染,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
信纸有些破损,薄薄的一页,卷起来的。
林诗诗打开一看,惊得脸色大变,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