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是大顺的太皇太后!
司马贵妃见司马太后沉默不言,亦不再相护,不过须臾,便知晓她之意图。
“姑母,你是司马家的女子,若失了依仗,往后于宫中如何行走。”她急声道:“姑母,救救阿父与我。”
司马太后挺直腰身,只说:“哀家不仅是司马家的人,亦是大顺皇家的人。”
“哀家的儿子是帝王,孙子亦将是帝王。”
宋易安眉心微动,只觉这皇室人之间哪有亲情,即便有,在权力与利益下,亦不过几分算计。
只听得韩皇后道:“够了,官家尸骨未寒,尔等便这般胡闹,实在有失体统。”
“来人,将贵妃先带下去。”
司马贵妃一阵吵闹,二皇子亦哭喊着叫母妃。
韩皇后皱眉让人将两人塞了麻布堵住嘴,这寝殿方才恢复平静。
宋易安看向龙床,那里躺着顺神帝。
即便逝去,亦逃不过这般混乱。
而后,韩皇后快刀斩乱麻,将一众不服人等皆押至各宫禁足。
传位口谕传出,百官面面相觑,不过几息,皆跪地高呼:“官家金安。”
高靖逸望着伏地百官,只觉心内石头落地,浑身通畅。
旭日缓升,金光万丈。
往后这片山河将由他来书写。
他转身看向母后,母后则满含热泪,欣慰冲他点头。
他终于可以护着母后,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尊荣无上的女子。
“众卿平身。”高靖逸轻呼。
山河已定。
却在百官离宫前,高靖逸却喊停了宋易安。
“宋相留步。”
宋易安一顿,转身行礼:“臣在。”
“宋卿施行新法,劳苦功高。”高靖逸背手缓步走来。
不过十八年纪,眼下却老成不少。
“只是……”他微顿,拿捏人心那套像极了他父皇。
“宋卿与司马家之事,以及妻母之事,实在错综复杂。”
“你的那位妻母是杀朕父皇的凶手,宋卿对父皇那般忠心,想来不会让父皇枉死。”
高靖逸眸光幽深,含着许多算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