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紫芙拿出一锭金子,说:“小孩,听过一句话没?”
“风险与收益成正比。想要吗?”
瘦高个少年虽听不懂前半句,却听得懂后半句,迟疑点点头。
有了这锭金子,阿父阿母就不用那般辛苦在田间劳作,一年到头亦无余粮,少说亦能轻松两年。
“那便听我的。”范紫芙冲他笑笑。
矮胖少年扯了扯他破烂的衣角,示意有诈。
可那锭金子太诱人了……
……
“曾娘子,里间如何了?”刘掌柜将马车收拾妥当,进院忙问。
曾娘子将盆中血水倒掉,方叹口气:“那死胎虽说是引出来了,血亦是止住了,只是夫人又晕了过去,眼下恐怕下不了床。”
刘掌柜搓着手,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大姑娘嘱咐,得赶紧上马车。”
“那永州路还远着,菘蓝这身子怎经受得住这般颠簸。”
“曾娘子,烦请将家中的棉被借与我们用用。”范紫芙走入小院中,又吩咐阿夏:“阿夏,去将那马车多铺上几层棉被。”
“大姑娘回来了。”刘掌柜赶紧迎上去,说:“都收拾妥当了,随时都可以前往永州。”
范紫芙走过去,推着轮椅答:“不去永州了,掉头去汝州。”
“这里离汝州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你们赶紧出发。”
徐清泉吃惊道:“芙儿,怎地又去汝州?那汝州离汴京近。”
“阿翁,高靖逸的人已经追来了,眼下虽出了村子,但保不齐会杀个回马枪。”
“那汝州虽是离汴京近,但所谓灯下黑,宫里的人自然是往远了追,哪里想到,我们就近在眼前?”
“且易安有个挚友,名为张穆,那人虽是粗俗的紧,但却是个性情中人,又极为尊重易安,想来去汝州找个歇脚地,亦是行得通的。”范紫芙耐心解释。
只是,她未说,汝州离汴京近,亦方便她回京。
若有个事,派人从汴京到汝州传个信亦是方便些。
说话间,张郎中从里间出来,说:“大姑娘,夫人醒了,只是眼下极为虚弱,恐怕不能疾驰赶路。”
范紫芙点头道:“这里去汝州都是官道,不用走山路,路途平坦,还望张郎中一路多照看,确保阿母无忧。”
“芙儿,你不与我们一同走?”徐清泉总算听出异样。
范紫芙抿了抿嘴,方说:“阿翁,宋易安追来了。”
“他不过在村里打了个转,便朝西面的山跑去了。”
“高靖逸的人追着他跑,他当是怕牵连我们,所以去引开他们了。”
徐清泉沉默半晌,才说:“芙儿,你不过女子,又如何抵挡得了那般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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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宋易安未救得,若是将自己的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