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谢宋学士为大顺敢为人先。”
吕俭俯下身。
宋易安望向窗外,思绪万千。
这是他入官场以来做的第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
却不将是最后一件。
以往是成是败,他都心无波澜。
可今夜,却有丝忧虑于心底滋生。
她那般弱小的身体,可能经受住些许惊吓?
可不过一瞬,宋易安又觉自己多虑了。
她的心可不似身体那般弱小。
她所干之事亦是女子中的大不韪。
思及此处,宋易安情不自禁抿了抿嘴唇。
此举落在吕俭眼中,想到初进府时,宋易安近身伺候的小厮说,【今日我家主子心情甚好,可见这亲事是结对了。】
吕俭神色一黯,又想起那个躲在假山后哭得浑身颤抖的小娘子。
她明明满腹经纶,却将自己藏在内宅。
她明明拥有足以碾压其他贵女的资本,却将自己低入尘埃。
若当初自己……
吕俭心底深藏已久的窥探,刚冒了个头,便又被自己压下去了。
罢了……
这些日子,宋府特别热闹。
长子宋易安刚娶亲。
次子宋晏川便亲自领人去了抚州吴家,浩浩荡荡去求亲。
久病在床的宋母吴蕙亦是出门见客了。
即便面色苍白,精神不大好。
但众人皆道:“老夫人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如今两位郎君皆成家,实在是家门兴隆。”
“听闻那位吴家二房嫡女,才貌双全,司马家的小郎君亦是上了心,如今到底还是与宋家亲上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