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又与你写了封信,劝你三思,那吴清洛可不是你能斗得过的。”
范紫芙又塞了一块澄沙团子,努力搜索原身记忆,终于想起那两封信去哪里了。
被原身烧了。
万氏不喜她与汴京通信,让她安心待嫁,莫要被旁人扰乱心绪。
“你没看那两封信吗?”上官曦追问。
范紫芙眼珠一转,答:“害!许是被万氏截获,给我烧了。”
“你看这事闹的,你也知,她是坏人。”
上官曦只觉她这位芙妹妹实在可怜,幼年丧母,亲父抬了贵妾为正妻。
她自幼便被这继母磋磨。
如今嫁入宋家,且不说那宋易安实在配不上芙妹妹,又有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在旁惦记,时刻准备上位。
这般苦难经历,人的性情大变亦是应当的。
总不能被这世道吃了,还不许人反抗。
上官曦伸手拉住范紫芙手,心疼道:“如今,在宋家过得可好?”
“若他们欺辱你,你便狠狠还回去。”
“莫说你阿翁,我祖母亦会为你做主!”
范紫芙见她清冷的容貌荡漾着柔情,满眼真诚。
“嗯!曦姐姐,我定会求你护佑!”她决定乖巧到底。
说话间,外间有人来传话。
“姑娘,老夫人说外间太凉了,让你与宋大娘子去暖阁闲话。”一位嬷嬷垂首道。
上官曦站起身,说:“芙妹妹,那我们去暖阁那边坐坐。”
“今年汴京的秋可真冷,我都不敢想入冬得多冻人。”
范紫芙亦起身,跟随她走出凉亭。
一阵风吹过,她冷的一哆嗦,先前在避风的亭内倒不觉得。
“是呀,我们尚能抵御严寒,却不知普通百姓当如何?”范紫芙道。
随后一愣,自己怎么会将宋易安这几日念叨的事,脱口而出,
“没想到芙妹妹还是这般忧国忧民的小娘子。”上官曦倒是吃惊,遂又待她亲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