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留意,芙儿不用忧心。”宋易安面上不显,只对她说:“近日,倒少见你咳嗽,身子比之以往强健不少。”
范紫芙见他岔开话题,便作罢,她提醒亦不过点到即止。
“自打换回以往的方子,是要好些了。”她答。
两人闲话两句,便听外间有人匆匆而来。
“大爷,宫里来人了。”一奴仆战战兢兢道。
范紫芙眉眼一亮:“可是升官诏?”
宋易安点头。
“那赶紧的,阿夏,去通知松鹤院。”范紫芙张罗着,唤人将外衣给宋易安拿来,又亲自披上。
松鹤院内。
吴蕙正斜卧罗汉床,闭眼歇息。
陈嬷嬷来禀。
“宫里来人?莫不是昨日宋易安在宫中惹怒了官家?”吴蕙猜测。
陈嬷嬷无奈道:“应当不是,瞧着内侍官表情和煦。”
吴蕙冷哼道:“难不成官家还能升他官不成?川儿说,他与司马相公争得面红耳赤,为避免司马相公拿住他的错处,还将川儿的殿试退掉。”
提到这里,吴蕙又有些生气。
如今司马家如日中天,宋易安偏偏要去触人霉头。
吴蕙起身,还得去前厅瞧瞧怎么回事。
半路遇上宋晏川,母子俩结伴前行。
待众人到了前厅。
李瑾带着两个内侍站定:“宋侍郎,官家诏书。”
“臣宋易安听诏。”宋易安跪下,
宋家一众人等皆跪在其后
“朕膺昊天之眷命,绍列圣之洪图,夙夜忧勤,思致治平之理,念卿之劳绩,宜有褒升,以励忠勤。
“翰林院学士宋易安,博学多才,文思敏捷,堪为良臣,今擢为参加政事,同良师上官岫佐宰相,厘正政务,务使事无壅滞,政通人和。”
吴蕙诧异抬头,没想到长子竟在半年内连连升官,如今竟入了东府,升为副相。
她转头与宋晏川对视一眼。
“宋执政,领旨吧。”内侍李瑾笑道。
“谢主隆恩。”宋易安垂首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