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言重了,大爷如今处境,还望婆母体谅。”
“嗯,去忙吧。”吴蕙柔和朝她挥挥手。
待范紫芙离开,吴蕙挥手将茶盏拂在地上,悲愤道:“体谅?他可曾体谅川儿?!”
陈嬷嬷默默将碎片拾了起来,方说:“老夫人,那位释明禅师不是……”
吴蕙抬眼狠狠盯她一眼,陈嬷嬷识趣闭嘴。
“这人总不能什么好事都占尽!”
见陈嬷嬷住嘴,吴蕙方才开口:“外间如何,我做不了主?这内宅内,我还做不了主吗?”
“老夫人,若是大爷知道……”陈嬷嬷有些担心。
“知道什么?这事汴京有几人知道?不知者无罪!”吴蕙轻吼:“春风得意又如何?总归有人比我更不喜!”
院外。
“大娘子,奴婢怎么觉得老夫人这转变的太快了。”石竹有些担心。
早先,为了二爷与大爷争吵。
现下,竟又恢复为这般和煦慈祥模样。
怎么看都慎得慌。
“定是想通了,要说那位宋二爷亦不是有才之人,这宋府还不是仰仗大爷。”阿夏却天真道。
范紫芙未说话,边走边思索,释明禅师?
倒是没怎么听说。
即便原身对汴京不熟悉,但她是开了上帝视角的,对这个名字却不熟悉。
“无妨,反正都要去大相国寺,且去看看,请不请得到另说。”范紫芙一锤定音。
“不过,你给上官府送个信,向曦姐姐打探下,看这位释明禅师是何来历。”
保险起见,范紫芙对石竹叮嘱道。
这两日,宋易安确实十分忙碌。
司马明在家养病,未到东府。
东府奏折堆积如山,偏偏其他官员皆不服宋易安。
即便他深得荣宠,可动得却是世家利益。
“宋执政,既然官家信任您,您便一人说了算,我等还能有何意见?”一文臣冷讽。
如今这东府多是司马明的人。
仅“制置三司条例司”这一项,便推进极为困难。
宋易安倒也不急恼,淡然说:“若今日诸位拿不出意见,无妨,明日再议。”
遂,起身离开。
留一众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