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洲时,与吕大人有过一面之缘。上回在府中又碰见,我还邀吕大人来府上拨霞。”范紫芙落了座,随意解释。
宋易安点头道:“芙儿腌制的牛羊肉,实乃美味。云策若得空可一尝。”
吕俭为夫妇俩添上果酒,未曾抬目,道:“若得空,便去易安府上叨扰。”
三人食着菜肴,饮着果酒,相谈甚欢。
只范紫芙觉得,吕俭似不喜她,目光总是避开她,仿若她是什么可怖之物。
范紫芙心道,估摸着自己的恶名,吓到这位刑部侍郎了。
听闻他家风甚严。
“此番,还得谢云策分心审问家奴。”宋易安举杯道。
吕俭笑道:“你我关系,何须这般客气。”
“只可惜那恶奴伤势过重。”
范紫芙亦举杯,饮尽酒。
吕俭余光瞧见,不过三杯,她的脸便红了一片。
他正待让近侍换了酒,却见宋易安将她杯子拿了,叮嘱:“这瑶醽虽味美,可莫要贪杯。”
吕俭手一顿,便挥手让人给她换了酒。
范紫芙嘟囔:“不过几杯酒,还能吃醉我不成?”
宋易安给她添了些吃食,以示安抚。
吕俭见此,垂目沉默,连饮三杯。
“怎地又是你这个小娘子?!”
忽地,门外传来娇喝声:“难不成是你抢了这包房?”
范紫芙抬眼,只觉这声音熟悉。
“石竹,去看看。”她吩咐。
石竹一打开门,便看见一位青色衣裳小娘子倚靠在扶栏处,柔柔切切模样。
高星瑜趾高气昂,怒目而视,身后站着位华服小娘子,正在低声劝着。
“吕大人,那位小娘子可是你胞妹?”范紫芙定睛一看,认出了吕馨。
“大哥哥。”吕馨怯生生呼喊。
又往栏杆边挪了挪,生怕触怒高星瑜。
吕俭起身,却见范紫芙已夺门而出,绕过高星瑜,扶住了吕馨。
“吕姑娘,当心些,莫将自己性命置于险境。”她将吕馨往里带了带,指了指栏杆。
吕馨一愣,正想行礼感谢,却又听高星瑜高呼:“我记得你,范家那小娘子。正好,倒不用我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