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宋易安急促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范紫芙紧闭双眼,又睁开,深呼吸几口方才说:“估摸是有些气血不顺,贫血了。”
“你且歇着,我去将那老婆子打发走。”宋易安忧心她身子。
范紫芙摇摇头说:“这后宅的女子不比朝野的郎君弱。”
“且她们手段更阴私,还是我陪着你去,莫要让她惊扰姑姐。”
宋易安见她虽是面色苍白,却眼眸极亮,有些担心道:“你莫要逞能,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过是老毛病了,这身子本就算不得好。”
“无妨,战斗使我精神抖擞。”范紫芙笑说。
说罢,便催促:“走吧,待会姑姐若知晓,又得气闷,她如今状态可受不得气。”
宋易安眉头紧皱,却拗不过她,只得与她去了前厅。
前厅。
吴蕙如若针毡,即便在宋家三房的陪同下,面对沈老夫人锐利凶狠的目光,好似下一秒便要将她置于死地。
“宋老夫人!我儿即便不喜宋宜,亦罪不至死。”
“如今他在刑部受苦,宋宜倒躲在家里享清福,这是哪门子道理?”沈老夫人恶言相向。
吴蕙哪知其他,只知沈三郎宠小倌儿之事,要说这,高门大户亦是有过的,可到底是郎君们的事,稍作掩饰,女子不过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眼下,却让宜姐儿遇上这事。
而范紫芙那恶妇亦是个不受气的人,如今闹大了,如何收场?
“沈三郎是何样,亲家不知吗?你们沈家娶宜姐儿这事便是个骗局!”吴蕙心内亦是恼。
但此刻被三房的瞧着笑话,她亦是底气不足。
偏生那恶妇还未在场。
若她在场,多少能让沈老夫人住嘴!
“如今宋执政入了东府,宋老夫人便是贵人多忘事了,当初接亲可是你们宋家上赶着,若不是我家老太爷应允,我还不愿意呢!”一旁的沈夫人急恼道。
如今她那心肝儿子入了大牢,她心急如焚,好不容易说动婆母,来这宋家讨个公道。
若是能将宋宜说动,去刑部找吕侍郎说道两句。
即便是宋易安以官压人,亦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事,都好说。
沈老夫人横她一眼,轻斥:“这般没规矩,长辈们说话,你插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