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神帝细细看着奏折,只觉此策实在妙。
那些高门大族该让让利了。
“宋卿,待国库充盈时,朕会考虑攻打西夏。”
“只,还有一事,朕想问。”
顺神帝盯着宋易安,见后者如往日恭敬,便继续道:“朕知晓,惠淳夫人亦被贼人所绑,宋卿昨夜冲冠一怒为红颜。”
“今日便扬言,攻打西夏。宋卿此举到底是为国还是为己?”
宋易安一顿,遂答:“回禀官家,既为国亦为己。”
“臣既是大顺的执政,亦是夫人的夫君。”
顺神帝不察,他竟这般不加掩饰,只得道:“宋卿,近来变化极大。”
“退了吧,西夏之事,朕自有打算。”
“沈家之事牵扯的数家,正好为科举之变铺路。至于宋卿献策,朕再想想。”
顺神帝一摆手,宋易安便对吕俭、张穆使使眼色,皆道:“臣等告退。”
出了殿,张穆便问:“易安,你如今是吃了爆竹不成?闷不作声便要干这般大事?”
宋易安远眺皇宫,道:“既然慢慢来行不通,那便试试快些走。”
“易安,那沈家郎君至今未供出司马家一人,恐怕这回想将司马家牵扯进来,不是易事。”吕俭说。
宋易安沉思半晌,才道:“无妨,不用实证,捕风捉影之事反而更能入人心。”
“只要官家生疑,云策以为,官家真要我们找出何种证据?此事不会翻篇,总归有一日,官家会百倍讨回。”
张穆低声说:“易安近日风头太盛,还是低调些为好,我怎地感觉官家先前亦是有些疑你?”
宋易安唇角微扬:“既已为刀,出了鞘便收不回。”
他回望,暗道,既然他那般忠心亦逃不过猜疑与罢官。
这回,他便要做官家舍不掉的刀!
清泉堂。
范紫芙坐在阿翁床边哈欠连天,她又摸出昨夜宋易安给她的小报解困。
这是宁赤光母妃的旧闻。
密筠书肆果然有记载,不愧是大顺最强娱乐报社。
这位回鹘的圣天公主原是许给西夏大王子的,亦是如今宁赤光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