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至。
这日晨起,待宋易安出了门,范紫芙便忙唤孙嬷嬷进屋。
“可有进展?”她问。
孙嬷嬷摇摇头说:“这几日,蹲守的人来报,确实未见异常。”
“除去表姑娘整日与那老夫人争吵,二爷左右相劝,其他倒无其他事。”
范紫芙蹙眉道:“难不成我猜错了?”
亦或是,如今元宵将至,司马岭外出减少了?
“石竹,让莫辞去打听打听,司马岭如今在作甚?今夜可要入宫?”范紫芙不死心。
“诺,大娘子。”石竹领命而去。
范紫芙又细细问了问孙嬷嬷,除了如今老宅的一地鸡毛,便无其他。
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想岔了。
司马岭虽算得上个风流郎君,却亦无理由去与有夫之妇勾搭。
且吴清洛还甩过他。
司马家的郎君与小娘子个顶个的心气高。
“大娘子,老奴倒是想起一件事,亦不知正常与否。”孙嬷嬷被问得将所有来报都细细过了遍脑。
“何事?”范紫芙急问。
“来报之人倒说,有一日二更天,那附近的河流有艘小船,船上笛声阵阵。”孙嬷嬷仔细回忆说。
“院里闪过烛火,却很快又灭了,许是吵着人休息了。”
“清泉堂的小哥儿瞧了瞧,那小船离得远,夜又黑,倒没瞧出个啥。许是路过的游人,半夜来了兴致对酒当歌。”
范紫芙一听,直觉有些不对劲儿,可就这只言片语,亦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
遂只得道:“今夜且盯紧些。”
元宵佳节,搁任何剧里都是剧情高发之时。
得留心些。
她亦准备今日入宫之事。
午时又挂心宋宜身子,便去了世源院。
如今搬到东面这新宅子,倒是宽大许多。
如今有五个院落。
范紫芙将南面宅子里的院子匾都摘了过来。
皆是宋易安亲笔所写。
眼下,除了松鹤院、松涛院、逸风院,多了两个小院。
一个挨得近的,是青竹院,宋景云住着。
另一个离得远些的,便是宋宜住的世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