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安,你闯入女眷席面,又出言中伤哀家母家,可知罪!”司马太后怒声道。
眼下,京中贵人齐聚于此,她赐婚不成,竟还被宋易安相逼。
兄长已被他逼到辞官,如今他竟还想借旧事泼脏水。
司马太后站起身,俯视殿上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妇,无论有无此事,她都允许有人忤逆她!
当着她的面中伤母家!
“太后娘娘若不信,臣已让奴仆将司马岭与吴清洛押至刑部候审。”
“尚有一事,臣未向太后秉明,这两人偷情时,被臣母亲发现,两人竟将其打晕,抬入屋里,企图以炭火烧之,伪造不小心失火!”
宋易安眉头紧锁,掷地有声。
范紫芙亦是一惊,那两人竟这般胆大!
她亦感受到宋易安提到宋母时,手不自觉将她抓紧,仿若极力压制悲痛与愤怒。
此言一出,亦不是男女情事了,已涉及命案了。
宋易安不给司马太后喘气的机会,又继续说:“司马府的人的命是命,臣宋家人的命亦是命!”
“宋易安在此立誓,必将追究到底!”
“臣,携妻告退!”
说罢,宋易安连礼都未行,便拉着范紫芙转身,往殿外走去。
“放肆!他……”司马太后捂着胸口,只觉怒气与郁气齐聚胸口,险些呼吸不上来。
“母后,快传太医!”韩皇后赶紧扶住她,高声吩咐。
广安郡王妃见状,暗道不好,这番不仅没治住那恶妇,恐怕太后失了面子要迁怒于她。
她赶紧冲荣安使了使眼色,催她赶紧走,莫要留在这惹是非。
可偏偏那荣安看不懂,竟上赶着去哭喊:“太后,快传太医,太后娘娘,可得保重身子啊。”
广安郡王妃见状,只得叹气,亦上前。
眼下,延福宫乱了套,韩皇后赶紧让诸位贵女散了。
高星瑜走至司马菁身边,瞥眼道:“还不赶紧走,真想去跟本宫芙姐姐争宠?”
“你瞧瞧方才宋相维护芙姐姐模样,你觉得自己可能讨得了好?”
司马菁本就被这般场景吓到,即便存了攀龙附凤心思,如今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不过旁支庶女,本就犹如浮萍,只得行礼低声说:“诺,臣女马上走。”
遂,毫不犹豫带着婢女匆匆离去。
连司马颐叫她,她亦假意听不见。
那位宋夫人说得对,去权贵做个贵妾,不如去低嫁做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