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安眉头紧锁,沉声:“表妹,你为何变成这样了?你是吴家嫡女,是名门闺秀,是重礼仪守规矩之人。”
“如今却变得这般面目全非,厚颜无耻。若让舅舅知晓,必将十分失望!”
吴清洛笑容一僵,猛地抓住牢栏,大吼:“失望?你们凭何对我失望?!”
“我没有屈服命运,我努力争取了!我是天命之人,洞晓天机,可如今还是落得与以往同样境遇!”
吴清洛仰头哈哈大笑,眼泪却顺势滚出来:“要失望亦是我失望!你们凭什么!”
“凭什么!”她疯似的将桌上茶壶碗,挥摔在地,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她撑了许久,不让自己泄气,哄着自己理应还有转机。
可在宋易安的眼中,她却看到了自己的不堪。
他提及的以往,是自己回不去的过去!!
“表妹何时还入过这大牢?天命之人又是何意?”宋易安却无视她的崩溃,追问道。
吴清洛抬眼,问:“那贱人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无趣。”
“宋易安,你以为她果真爱重你?她同我一样,不过是看中你能带来荣华富贵。”
吴清洛边哭边笑道:“你却将她当个宝。你可知,若你娶了我,你仕途将更加顺畅,即便是司马家作梗,你亦能施展抱负。”
她抹掉泪水,嘲讽道:“宋易安,你永远不知道错过我,意味着失去了什么。”
宋易安见她这般胡言乱语,虽耿耿于怀先前所言,却始终牛头不对马嘴,问不出有用信息。
他眸光一沉,转言道:“表妹,如今死了人,且你意欲弑婆母,司马岭已被司马家的人截了去。”
“如今将那奸夫推给了那小厮。”
他指了指不远处牢房被用刑至昏迷的男子。
吴清洛失神望去,果见,那里躺着的正是司马岭的随从。
“果然,这天下郎君没一个好的。”她喃喃道。
“表妹如此看重自己,若传出去,你与一小厮偷情……”宋易安欲言又止。
吴清洛抬眸,咬牙道:“是司马岭!我这般身份怎会自甘下贱与奴仆有染!”
“大表兄,只要保我不死,明日,我便指认司马岭。且,往后大表兄施展新政,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吴清洛忽而清明,又跑来求宋易安:“大表兄。”
娇声软气。
宋易安想起梦里,她亦是如此。
忽而,他想到什么。
吴清洛不会……亦提前知晓这现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