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紫芙点头。
刚出门,石竹提来食盒,说:“大爷、大娘子,奴婢带了些早膳,待会在路上用些。”
阿夏紧随其后、
范紫芙点头,又嘱咐阿夏:“阿夏你亦送些去世源院,姑姐昨夜应当又未睡好,今晨估摸盼着昌哥儿回府,食不下咽,你且盯着让她食些,莫把身子折腾坏了。”
“诺。”阿夏答。
说罢,她便带着石竹,与宋易安出了门。
马车上,宋易安问:“芙儿如何知晓昌哥儿定能回府?”
范紫芙扬眉道:“云哥儿那般画作,就是我这一外行人都惊呼,官家能不识货?”
“只是……”范紫芙蹙眉道:“我瞧着云哥儿那画怎地那般青绿?不似普通颜料。”
范紫芙瞧了那幅边城山水画,方才懂,这世上竟有五颜六色的绿。
宋易安捻了一块琼叶糕递给她,答道:“云哥儿在江南拜李公为师学画许久,便是学得这般作画技艺。”
“那颜料有讲究,掺杂绿松石与青金石,时间仓促,我亦只寻了少许,云哥儿那几日闭门不出,便是在院里研磨,调色作画。”
范紫芙一惊,绿松石与青金石?
她赶紧咀嚼几口,吞下说:“这俩可是矿石,过量对身体有害!”
宋易安疑惑问:“芙儿所说矿石是何物?”
范紫芙不知如何与他解释,只得半真半假解释:“过犹而不及,这般不常见石用于颜料中,大量使用恐怕对身体有害。”
“我听张郎中说,那道家冶炼丹药,需得用许多不常见的矿石与金属,对对症少量食用,确有奇效,可多了便似慢性毒药,损毁人身子。”
“这矿石掺入颜料,想来是一样道理。”
为了增加话语可信度,范紫芙不得不搬出张郎中,总归要有专业人士背书,方能增加可信度。
听完,宋易安眉下沉道:“回府,我便与云哥儿说说。”
范紫芙点头,心不在焉吃着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