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拿着这手串亦威胁不了她。”宋易安粗声说。
面具人一愣,问:“你如何知晓,我要拿去做甚?”
宋易安紧抿嘴唇,如今府上能主事的,除了那个狠心的小娘子,还能有谁?
只……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她不过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娘子,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且,你们主上搞错了,即便要威胁她,抓我有什么用?”宋易安即便不想承认,亦知道。
或许在范紫芙心中,她那两个小婢女都比他重要。
面具人把玩着手中的玛瑙手串,笑道:“这便不劳宋相费心了。两位在大相国寺那般情深,可莫想哄骗小的。”
“若是主上能抓住宋夫人或是清泉堂那位堂主,还对宋相下手做甚?”
“宋夫人实在太过机警,清泉堂那护卫快赶上皇宫了!”
说罢,他将手揣进怀里,挥手让侍卫放开宋易安。
“宋相,晚膳待会便拿过来,你便安安心心在这住上几天。”
遂,离开木屋。
站在小院中,面具人叮嘱四周护院的人,叮嘱:“都盯紧些,这位大人聪明着,莫要与他说话,莫要中了他的圈套。”
“诺!”一众戴着面具的侍卫拱拳答。
面具人这才放心出门,心内直道,这人与人怎地就这般不同?这些个大人都是七窍玲珑心,跟这么些个主儿待着,实在费心费力。
洪涯瀑布前。
一锦衣华服少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弹着古琴。
“主上,东西已取来。”面具人恭敬道。
华服少年却不理,一曲奏完,方才说:“潜渊,这曲如何?”
面具人潜渊一愣,忙垂头回答:“主上,好听,很好听!非常好听!”
“好听,你为何要打断?”
说罢,一块石子冲他面门而来,潜渊顺势跪下道:“小的有罪,打扰主上雅兴。”
完美躲过了石子。
华服少年见状,遂笑道:“这般滑头,却偏生抓不住范家那小娘子。”
“主上,京城人多眼杂,自打西夏王那事后,宋夫人每日出行都带着府兵。”潜渊实在委屈:“就是那清泉堂亦轮班驻扎府兵。”
华服少年亦不在意他狡辩,只说:“倒也无妨,能抓住宋易安亦是好事。”
“这些日子,司马府虽是低调不少,可司马珣却私下各处走动。”
“这青黄新法,我实在喜欢。”
说罢,他又起手,奏着古琴,笑说:“便趁着这次将司马府那些人从根拔起,实在碍眼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