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若敢动臣妇,便不会背后搞这般小动作了。”范紫芙捂着胸口说:“我这人胆子小的很,你这般恐吓,待会宋府的人便要进宫告御状了。”
她抬眉,弯眼,撇嘴道:“你知道的,你父皇最是重名声了,大皇子这般苛待他的人,又恐吓前忠臣孙女,你猜猜,那皇位还落得到你手上吗?”
高靖逸气息有些不稳。
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却从未有人这般算计他。
且这还是她的女儿!
高靖逸下了马,走近,却被范紫芙喊停:“就站那里吧,咱们这在谈判,搁近了,万一你动手,我吃亏。”
“我知晓大皇子自幼文武双全。”
高靖逸努力平稳心气,说:“潜渊不过是个奴仆,你以为我会愿意拿宋相换他?”
范紫芙勾唇:“瞧您说得,宋易安亦不过是个男人,这天下两条腿的男人可多的是,你以为我会为了他来冒险?”
“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定是不敢伤害宋易安。”
“大皇子,坦诚些,不然自幼陪你长大的这位小哥儿失血过多,救不回来你又要怪我。”
高靖逸只觉这妇人实在胆大妄为,且对他极为不尊,好似并不将这皇权放在眼里。
这般不怕死,让他心下改了主意。
若是绑了她去威胁松香殿那妇人,恐怕两败俱伤。
高靖逸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终是下定决心。
“宋相并未受伤,本王不过是路过救了他,便请他去洪州坐坐,向他学习新法。”高靖逸沉眼道:“半路拦截宋相的匪人是谁,本王亦不知。”
范紫芙淡笑不语,编,你接着编,你猜我信不信?
高靖逸见她这般,清了清嗓子说:“让潜渊给宋夫人递信,实在此事相关重大,不宜在天子脚下说,只得请宋夫人出城。”
范紫芙微笑点头。
高靖逸见状,只得直说:“本王不过是不愿父皇一错再错!让母后伤心,让外祖失望!”
“宋夫人,你母亲并未死,如今正在皇宫里的松香殿!”
范紫芙唇角骤然下垂,问:“大皇子,你若要圆谎倒不用使这般手段,便是我家那昌哥儿亦不会被你哄骗。”
高靖逸皱眉道:“若不是这般骇人听闻,我又怎会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来告知宋夫人?”
“你亦知晓父皇谁人不信,如今汴京多有皇城司的人盯着。”
范紫芙心内震了又震。
徐菘蓝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