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贸然报官,万一误了大嫂嫂的事。”
吕俭却有些担忧。
她再过聪慧,终究还是个小娘子,外出寻人时虽是带了随从,后来那些随从又回来了,唯独不见她。
吕俭实在不放心,又说:“宋家还是派些人去找找,一个妇人在外,久不归府,终究不妥。”
张穆粗声说:“云策,你老关心大娘子做甚?易安眼下还没影,急得我晚上都睡不着。”
“大娘子自然去寻夫了,她又是清泉堂的少主,自然手里有许多人。”
“要说,若遇上了歹人,官府与这宋家人估摸还不如江湖中人腿脚快。”
吕俭神色微动,方说:“易安向来重视大娘子,因而我便多思虑了。”
说罢,他向宋景云点点头,便进府去吊唁。
宋景云望着吕俭的身影,紧抿双唇。
兄长失踪,这位吕大人接手了新法许多事,整日里忙碌的紧。
偶尔在宫中遇见,他亦是被两府官员包围着,边走边说着事。
较之兄长,吕大人更为圆滑,对反对新法的官员更加温和,因而不过数日,朝野对其皆是赞赏。
宋景云不懂为官之道,但却觉此人做官颇有章法。
较之兄长的强硬,他更懂变通。
这种人,今后定不会比兄长差。
况且……
宋景云眉心微动,吕俭……要娶上官家的姑娘。
虽说上官明辞官,近来上官家行事低调了不少。
但他在画院亦听到不少关于上官明的门生们对新法诸多不满。
“云哥儿,傻愣着做甚?”张穆见他尚在原地,回身大手一挥,招呼他赶紧走。
宋景云这才跟上。
吕俭与张穆上香后,安抚了宋宜几句,还未离开,便听莫辞来报。
“大姑娘,相爷找着了!”
吕俭一怔。
却听宋宜大喜问:“阿弟在哪里?”
“大爷进京后,直接去了皇宫。”莫辞答:“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大娘子亦在马车内。”
“大娘子去皇宫做甚?”吕俭问。
张穆看向吕俭,饶是他那般不敏锐,亦察觉吕俭不大正常。
这关注点怎地全在那妇人身上?
可当下,宋家人在场,他亦不好问,只问莫辞:“易安可有交代什么?”
“大爷让奴回府,告知大姑娘,若申时他还未出宫,便将老夫人的棺材送到宣德门。”莫辞禀告。
宋宜一愣,问:“这是阿弟说得还是……弟妹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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