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拒?和离?我是真的舍不得开这个口,鸡伯出了个主意——写诀别书。
因为我和夏侯小姑娘并未正式成婚,一写和离,就算将来再结,她成二婚了,想想我就不忍心。
而诀别书说得是分离,却没说婚姻不算数了,万一我将来想反悔,那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果然人老成精啊!我高兴得大叫:“拿纸笔来!”
鸡伯皱皱眉:“咱们这种穷地方,有纸笔吗?”
关羽再补一刀:“就算有纸笔,你能认识多少字?你会写吗?”
我大囧,古城这种小地方,净剩老弱妇孺了,我连个能代笔的都找不到,关羽和我都是大老粗,鸡伯只会算卦,也不识多少字。
但是这能难得倒我吗?人还能被尿憋死吗?不会写,难道我还不会画吗?
我扒下上衣,再脱了里面穿的白色里衣,划破手指,开始写血书,不,是血画:
我画了两个小人儿背对背,意思是我和夏侯小姑娘不相见;再画了一把刀,意思是现在战乱不断,我这样常年打仗的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最后画了一颗心,意思是我心里有她。
关羽狐疑:“你画成这样,夏侯小姑娘能看懂?”
我拍拍关羽的肩膀:“反正她也不识字,就靠兄弟你一张嘴解释了。”
当关羽把血衣拿回去的时候,夏侯小姑娘哇地一声大哭:“张将军,他死了吗?”
关羽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没有没有,他好得很,这是他给你写的诀别书。”
“诀别?!”夏侯渊一把抢过血书,看过之后大怒,揪住关羽领子:
“你们是什么意思?背对背,你不知道背尸体才背对背吗?是想我侄女给张飞收尸,还是张飞给我侄女收尸?一把刀,一颗心,是一刀捅进心窝吗?还诀别?这不就是杀人预告吗?当我夏侯家是好欺负的吗?谁怕谁啊?”
关羽大急:“张飞他真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他不想悔婚的,他是想……”
“悔婚?”夏侯渊更气得七窍生烟:“他一个快四十岁的半截入土的老光棍,娶我侄女十四岁的小姑娘,我们还觉得委屈呢!他凭什么悔婚!告诉张飞,这婚我们不结了!是我们甩了他,不是他甩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