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几天就是他,劝说我们善待汉人女子,他就是汉人派来的奸细。”
“呸,汉狗……”
“够了,都给我闭嘴!”
去卑实在听不下去这些不堪的言语,猛地一声怒喝,打断了武将们的争吵。
旋即,去卑目光凶狠地缓缓扫视一圈众武将,厉声道:“本王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陈耽先生是本王亲自请来的军师。”
“谁若对他不敬,就是对本不尊!”
“谁再敢对先生出言不逊,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一律按军法惩处!”
去卑话音落下,众武将顿时噤若寒蝉。
他们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出声。
去卑看向陈耽,神色缓和了些许,开口说道:“先生莫怪,这些人鲁莽惯了,不懂您的良苦用心。”
陈耽苦笑了笑,拱手道:“右贤王深明事理,在下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在匈奴的这些年,对于刚才一幕,陈耽已经习惯了。
就像其中一名武将所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陈耽也十分认可。
说实话,他来匈奴的目的,也并非是要帮助匈奴人一统天下,奴役汉人。
先不说,他自认没这个本事。
另外,在陈耽看来,就匈奴这些不懂人伦礼仪的草原蛮夷,想要入主中原,再好好学习一千年吧。
陈耽之所以选择给匈奴人当谋士,也不过是想青史留名,不负此生而已。
当然,他也知道,这所谓的留名,必然也是一个臭名。
但是,与其庸庸碌碌一生,他死而不悔。
这时,去卑满脸不甘说道:“先生,你说的战略目的难以达成,本王也明白。”
“只是,本王麾下仍有两万铁骑,且各个都是精锐,就这么退兵,实在心有不甘啊!”
去卑话音一顿,目中寒光闪烁,沉声道:“本王之意,还是想与曹操硬碰硬斗一场,若真是不胜,再撤退也不迟。”
陈耽微微欠身,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无奈的苦笑,劝说道:“右贤王,我非常理解您的想法。”
“然而,兵法有云:‘善战者,未谋胜,先谋败’。”
“不知您是否想过,一旦我们这场战斗失利,身处这太行山脉之中,想要全身而退可就难如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