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当什么了?他怎么可能舍下她一人去那恶人窝!
须臾,深非也和叶苑苨被堵住嘴。
黑袋兜头,双手反绑于后,被绳索系在马身一侧。
随马匹缓缓拖行,朝着密林中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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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跋涉了两个时辰。
“哐当”一声,头上的黑布袋被猛地扯落。
深非也与叶苑苨被推进一间木房关押起来。
房中一股酸臭之气。
双手依旧被反缚于身后,口中仍被塞着布条。
深非也有些体力不支,他苍白着一张脸,背靠木板缓缓瘫坐于地。
叶苑苨急忙挨着他坐过去。
二人相互帮着扯掉口中的布条。
坐定后,一时都累得不想说话。
稍作缓神,他们静静打量起这简陋逼仄的木房。
房中尚有其他被困之人。
十来个年轻女子,三三两两紧紧相依,瑟缩在一处。
另还有三个老汉。
这些人双手被绑在身前,一言不发,神情麻木得近乎呆滞。
目光直直落在深非也和叶苑苨身上。
那眼神冷冰冰的,若暗夜幽灵,盯得二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木房外,传来阵阵急促走动的脚步声,以及隐隐约约的操练声。
叶苑苨透过木板缝隙,往外窥探。
外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四处散落着大小不一的营帐和简陋的木房。
青衣人来来往往,有的扛着木材,有的在生火做饭,还有的在巡逻。
四周古木参天,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如同天然的绿色穹顶。
远处可见几座高大的了望塔,几乎与树冠齐平。
营地隐匿其中,即便从空中鸟瞰,也极难发觉。
果真如深非也所说,靖乡卫没表面那般简单。
她坐回深非也旁边,见他微闭双目,一脸苍白,忙轻声询问:
“非也,你可还好?”
深非也微微睁眼,虚弱地笑道:
“无碍。我睡一觉便好。”
叶苑苨不放心地背过身,抬起被绑住的双手,去触他的额头。
冰凉,没有发热。
可心中仍发着慌,瞧他病殃殃的,哪像是睡一觉能好转?
那篱桑心思诡谲,为控制他,必定暗中下了其他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