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霁他压根就没有在辽州藏匿货物。
他赌的是大雍一定会毁约,赌的是他放出消息后,褐国皇帝一定会来截胡。
如此,两方人马一对上,只要任何一方有所损耗,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所以,那些货物根本就不存在。”副将的脸色难看。
“说不定真有这么一批货物,只不过是藏在褐国境内,齐永霁前头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混淆视听。”
“那我们要怎么做?”
贺无虞眯眼。
“派出一队人去给齐永霁捣捣乱,不要让他过得太舒服。”
“深入褐国会不会太危险?”
“我们的兵缺少磨砺,你可知晓?”
副将不可置信地抬头:“将军?”
“两国终有开战之时,虽然我们平时训练从未懈怠,可是真刀实枪的对上就不一样。”
“可是……”
“你如今也看到了,我们的对手有脑子,行事也果断,面对这样的敌人,若不做足准备,只会牺牲更多。”
副将哑然,他说服不了贺无虞,也做不到她那么果断。
只能在深夜之时灌了一壶又一壶的烈酒。
看透齐永霁的算计的贺无虞最终没有选择避开。
只要有战争,死亡就无法避免。
其他人并不知道此事的内情,只知道大雍被齐永霁坑了一把,牺牲了好些将士的性命。
因为此事,朝堂内外对齐永霁可谓是恨意深重。
话说回现在,郑珣听着岑婉言语犀利地骂了十几句才打断她:“好了,本来也没指望何岩能拖住齐永霁多久。”
岑婉面露嫌弃:“不过,木灼传讯回来,说齐永霁似乎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
郑珣手上整理折子的动作慢下来:“怎么回事?”
“是齐永霁运气好,刚好想吃鸽子肉,谁知道恰好就将木灼传讯的信鸽打了下来。”
郑珣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