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冲邢夫人笑笑,后者难得没翻白眼。
“正是这话!”贾珍顺势挨着贾母坐下,殷勤地替她捶腿,
“我明儿就去找琮哥儿说道,保管他乖乖把特许证送来。到时咱们在鼓楼大街开间铺子.....”
他话音未落,忽听“哐当“一声,贾政跌跌撞撞冲进来,官帽歪斜着露出花白鬓角。
“祸事了!祸事了!”
贾政扶着门框直喘,汗湿的官服贴在背上。
“今日我在工部当值,朝堂之上,有御史参宁国府收取贿赂、颠倒黑白、包揽诉讼、巧取豪夺、强占民田、威逼利诱、强占民女……桩桩件件,皆是令人发指的恶行。”
满堂寂静中,王熙凤手中茶盏“啪“地摔碎在地,青瓷片溅到贾珍下摆。
贾珍霍然起身,腰间玉佩撞在香案角:“二叔莫要玩笑!我今早出门时还好端端的......”
“老爷,老爷!”
这时,宁国府的小厮神色慌张,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
“不好了,来了好多锦衣卫……锦衣卫把府门围了!”
贾母只觉天旋地转,腕间佛珠“咔嗒“断线,檀木珠子滚落满地。鸳鸯惊呼着扑上去扶,却见贾母已经软倒在金丝软枕上。
王熙凤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扯下帘幔金钩上的香囊往贾母鼻下送。
“老太太!”
“母亲!”
“快去请太医!”王夫人厉声呵斥呆立当场的丫鬟。
厅堂内顿时乱作一团,众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