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帝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浊清,似乎能看穿他的内心一般,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声道:“浊清啊浊清,也只有你才能想出来,难怪你是孤的大监!”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让李公公去通知浊清,放弃对百里东君下手,恐怕这会儿孤的二皇子此刻正在投胎的路上排队等候了吧!
浊清被太安帝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只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他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再多说一句话了。
太安帝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道惊雷在浊清的耳边炸响。
太安帝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孤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自作主张。”
老二虽然不得孤的欢心,但他毕竟是孤的孩子,更是孤的嫡子!孤对他有所计划,那是因为孤是他的父皇,你又算什么东西?
这句话虽然说得很平淡,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再明显不过了。
浊清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太安帝说的是谁,也明白自己这次怕是闯了大祸。
太安帝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浊清的心里。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想要向太安帝请罪。
然而,就在浊清开口之前,太安帝的话风突然一转:“不过,这次就暂且算了。刚好孤也想派人去看看,李先生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李长生曾说过,等百里东君比完酒之后,他便会离开。
太安帝对这件事一直心存疑虑,不知道李长生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刚好老二在那,也能确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