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轻咳一声,重新抬起头来:“楚姐姐放心便是。”
楚易安眼睛亮了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做事,我放心。”
“不过常家怎么处罚的?”
常玉堂不仅犯了事,还逃了,如此恶劣,不能就这么放过吧。
苏芷唇角上扬:“常家家主到底是两朝元老,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被罚的多狠,只是禁足,外加赔些东西。”
楚易安眼里全是失落,苏芷差点被害,结果就这?
未免太轻了些。
苏芷安慰道:“这比我预想的已经要好很多了,毕竟做这事的人是常玉堂,常家顶多是管教不严,家风不正。”
“常炜被禁足在家教养儿孙三个月,三个月后,他回到朝堂还想跟以前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常玉堂才是要受重罚的人,但他不是跑了吗?
常玉堂的出逃确实出乎预料,却无形中帮了他们一把。
而他……离京后路上偶有山匪,谁知道会死在哪个土匪窝?
到时别说人,怕是连尸体都找不到。
朝堂上的事楚易安了解不多,但苏芷这胜券在握的样子让她心里也安定不少。
如果没记错的话,常炜,好像还是常文瑞的爷爷吧?
虽然常文瑞对秦胜没什么威胁,但是少一个人在他面前晃悠,秦胜应该也能开心些。
……
边境,平沙城外,万鹤山。
从山上往下望去,山下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辽阔草原。
北方的第一场初雪已经到来,沉甸甸压在草叶上。
秦胜将白布用力绑在手臂上,血迹浸出,将布染红一片。
他打了个死结,这才看向那片稀稀拉拉被雪覆盖的草地。
相隔不到二十里,是匈奴的守军,约莫十万人马。
但是绕过这些兵马,是匈奴一座重要城池,平沙。
平沙大部分兵马都已经调到城外三十里处,时刻防备大顺兵马。
这个距离即可观察大顺兵马的情况,又可迅速退往城内给后方的人反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