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会饮酒。
况且,前世的黎和泰,他还没看到过有人敢灌黎和泰的酒,都是别人过来主动敬酒。
“你知道你这话有多惊世骇俗吗?喝酒不能学,顺其自然才是。”顾星阑敲打了一下黎和泰的额头。
黎和泰倒也没反抗,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那个,黎大哥。”
后面弱弱的声音响起。
“修车胎的师傅到现在还没回来,小镇会会修的没几个,要不哥几个背你们过去?”
鼻青脸肿的黄毛你推我我推你,终于把话说利索。
周围频频把视线望过来。
这可是街上的垃圾混混,平时看到都是绕道走。
没成想居然被一个小孩吓破胆。
黎和泰刚起身,站在最前面的黄毛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站都站不稳,还把后面的人也跟着挤倒。
“喂喂喂,都干啥呐!”
前台吼出去的话触及到黎和泰幽幽的眼神,剩下的话登时卡在喉咙。
大概是没有见到过哪个人有这么明显的戾气。
他不怕那些黄毛,就是没脑子又欺软怕硬的东西,可在前台待久了,总会有强到可怕的直觉,这个少年是个狠角色。
“时间也快到了,走吧。”黎和泰起身看时间。
两个人步行也能回去。
“我已经和黎坚白请过假,今天咱们还能继续玩。”
其实不仅仅是玩。
本来只是想忙里偷闲地看对方过得好不好,现在得出答案了,他过得好,黎和泰过得不好。
看看,眼睛下面都有淡淡的黑眼圈。
顾星阑拉着黎和泰出去,专门挑了一条小吃街。
那些黄毛平时就是街溜子,对江桐镇哪里有好吃的轻车熟路。
“你有钱吗?”
其中一个人掏了掏裤兜,摇摇头。
几个人在前面带路,纷纷掏钱包看手机,最后集起来只有两百多块。
“这点够大家吃吗?”
“笨,够后面两个吃就行。”
“脸算是丢尽了,人挨打连钱也要赔进去。”
“要不偷偷溜走吧?”
几个黄毛偷偷看向后面的两个人。
发现这一大一小还饶有兴致地看路边的蚂蚁。
“操,趁现在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