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星阑扶着头,缓慢起身。
头皮像是在被针扎那般的刺痛。
很快袒露的身子就被裴潇脱下西装外套,紧紧地裹住。
“顾大哥。”
邹灿第二次唤出声时,声线都沙哑了。
恐怕再过不久,这人就要哭出来。
鳄鱼的眼泪不过如此,裴潇如是想。
“邹总,今天夜还很长,我先送我朋友回去?”
这是暗号,但邹延现在完全没心情。
打过去的巴掌被躲了,他现在不爽得很。
裴潇自然看出来,可脸上还是笑得灿烂,完全挑不出错处。
和外面那些碰一下就马上求饶的莺莺燕燕完全不同,耐玩。
盯了许久,邹延的低气压慢慢收回去,脸上重新回归平静。
视线扫过裴潇,再想锁定在裴潇身后的人。
可惜裴潇把人挡得严严实实。
“算了,送完就回来,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我等不了多久。”
说完邹延就想拉着邹灿走。
“不行!”
刚刚低着头的青年,现在抬起脸,脸上全是眼泪。
目光紧紧盯着顾星阑。
“顾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一边说着这话,邹灿一边求饶似的爬到床边,把碍眼的裴潇甩开。
两眼纵横着泪,紧紧抓住顾星阑的袖子,说什么也不放开。
“我错了,我不该脱你衣服的,不该脱你衣服,不该脱你衣服……”
邹灿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已经有点癫狂。
顾星阑被吓得不轻。
这个人铁定有点心理问题。
看到顾星阑这般、已经露出动容的模样,邹灿完全不顾形象,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顾星阑不要走。
哭声断断续续,回绕在房间里面。
正准备离开的邹延,有些嫌恶,他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哭。
“小灿,该走了。”他喝了一声。
结果邹灿还哭得更起劲。
邹延瞬间转过头。
却被裴潇挡得死死的。
就好像偏不让他看。
真是见鬼了,他喜欢带刺的玫瑰,不是这种没有眼力见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