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阑沉默半晌，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黎和泰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他干涉不了，不如轻松点。

“你说得也对。”他附和道。

黎和泰听到他这么一说，拿着酒杯过来。

两只酒杯清脆地碰了一下。

“唔嗯……”

晚会进行到尾声时，顾星阑已经有点醉，被扶进车里时，还有些呼吸困难。

黎和泰弯着腰，半个身子探进车里，帮里面的人脱外套。

价值不菲的浅蓝色西装外套很快就成皱抹布。

热意散去了些。

顾星阑终于舒服地喘出气，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顾星阑？”

睡着的人四仰八叉，已经把后车座全部霸占起来，完全不给人留空位。

“黎总，需要帮忙吗？”前面的司机完全不敢转头，只盯着后视镜看。

光是靠后视镜，就能感受老板浑身不对劲的气势。

“不需要，你先回去。”

“好，明天七点我再回来接您。”

司机麻溜地下车，很快就只能看到车屁股。

车开得真快……

到家时，黎和泰连礼服都没有换下来，就跑到浴室里面放热水。

热气袅袅。

等到水从浴缸微微溢出来时，顾星阑已经被扶到这里。

“我自己来吧。”

顾星阑最近容易累。

明明也有运动，但精力流失的速度就是很快，他只能把这个归于要结束这个世界的后遗症。

衣服上的扣子怎么拧都拧开不了。

“我帮你。”耳边是沉而稳的嗓音，几乎听得人腿软。

哗哗的水流声不断在浴室响起来。

后脑勺是泡沫的咯吱声，头皮不轻不重地被按摩着，顾星阑清醒了，眼神慢慢明亮，这才发觉后背正贴着人。

“你怎么也进来了。”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浴缸。”黎和泰拿花洒冲走那堆泡沫，然后用毛巾裹住某人的头。

“你今天喝太多酒了，必须要我看着，怕你死在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