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咱们来县里都两年了。”
“昭昭,这两年,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一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顾氏握住孟昭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孟昭轻轻拍了拍顾氏的手背,柔声道:“娘,您怎么又说这种话?我能嫁到咱们家,也是咱们有缘。”
两人在屋里聊了许多,从当初在村子里早早起来做盒饭的辛苦,到来到县里开铺子时遇到难缠客人的无奈,人总是会在生活变好后,去回忆当初的苦楚,一方面能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一方面也能警醒自己,不忘初心。
两人说了许久,孟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轻声说道:“娘,明日还得早起开门做生意,您还是早点睡吧,我等着就行。”
开门做生意就是这样,只要不是塌天的大事,就得继续开门,哪怕是沈青和考上了举人,铺子也不能不做生意。
顾氏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行,那我先去睡了,你要是困了你也睡去,给青和留个门就行,青和考上了举人,街坊四邻都知道,想来也没人敢摸到咱家。”
孟昭点了点头,目送顾氏回房后,她拨了拨灯芯,让烛光更亮一些,随后开始查看最近几天的账目。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听到屋外传来了开门声,孟昭放下账本,开门查看。
夜色如墨,一盏昏黄的灯笼映入眼帘,微风拂过,吹动院中人额前的几缕青丝,露出了如画般的眉眼,鼻梁高挺,唇色淡红,皮肤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如玉般的光泽,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孟昭走上前去,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二弟,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沈青和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嘴角微微扬起,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孟昭,“嫂嫂是在等我回家么?”
他一开口,孟昭就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你喝酒了?”
“没有,我只喝了一杯。”沈青和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语气还有些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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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不是所有人喝醉了都会胡说八道?没有跟只喝了一杯,这能同时存在吗?
沈青和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执拗:“嫂嫂还没说呢,你是在等我回家么?”
“是啊!你不回来,我怎么锁门?万一要是有贼人摸进来怎么办?”孟昭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顺着他的话回答。
沈青和听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对不起嫂嫂,是我的错,不过都怪县令,一直拉着我说话,我才脱不开身,他还说是他对不起嫂嫂。”
孟昭不由得一愣,眉头微微挑起:“他说何事对不起我?”
沈青和此时脑袋乱糟糟的,不想跟孟昭说别的事,于是说道:“嫂嫂,我头好疼。”语气中不自觉带了几分撒娇。
看他确实有些醉意,孟昭叹了口气说,“那你等着,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说完,她转身去了厨房,沈青和则跟个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对此,孟昭已经习惯了,上回沈青和喝醉后,也是这副模样,她也没大惊小怪,顺手给他搬了个小凳子,让他在旁边坐着。
看沈青和似乎有些难受,孟昭忍不住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怎么不提前想些推辞的话,说自己身子不适,说家中长辈还在等你,说明日还有事要办,不都行么,非得喝到自己难受才行? ”
沈青和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孟昭忙碌的背影,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于是嘴角微微扬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满足:“嫂嫂,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