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第一次事件发生时,那只鳞赫喰种究竟是否就在现场,如果是,金木研为什么要向我隐秘那只鳞赫喰种的信息?如果不是,已经被‘兔子’击退的西尾锦为什么又要重返案发现场?”

“那只鳞赫喰种有没有可能和杀害永近英良的凶手是同一人,如果是,这只鳞赫喰种为什么要用刀杀死永近英良,而且在杀害永近英良之后还没有选择进食?如果不是,这个杀害永近英良的凶手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凶手作为一名普通人,为什么要杀死永近英良,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永近英良重返西尾锦袭击自己的地方的目的是什么?那个凶手又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这处小巷子里杀害永近英良?”

经过简单地复盘之后,南天仁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瘫坐在椅子上:

“案件的疑点太多了……先从简单的地方开始入手吧——现场到底发生了三次事件还是两次事件?也就是在西尾锦袭击永近英良和金木研的时候,那只鳞赫喰种到底在不在现场?换言之,金木研是否有向我故意隐瞒那只鳞赫喰种的信息!”

“永近英良的谋杀案不用查了。”

真户吴绪突然推门进来向南天仁通知道。

“嗯?不用查了?发生什么事了?”

南天仁有些疑惑地看向真户吴绪。

“犯罪嫌疑人自首了,这宗案件已经告破了。”

真户吴绪继续发话道。

“那杀人凶手究竟是谁?”

南天仁继续追问道。

“是一名叫做浦上的十六岁少年。”

原来浦上在监视金木研的时候,注意到自己谋杀永近英良的案子竟然是被南天仁受理的,从小和南天仁一起长大的他,深知南天仁的手段有多么高明,自己绝对不可能逍遥法外,于是乎,他决定在南天仁查出更多有关自己犯下的连环杀人案之前,率先进行自首,将损失尽可能减少到最小。

……

“……以上就是案件的详细经过。”

当天下午,南天仁又重新返回古董咖啡店,将案件的进展告知金木研。

“那么……这个叫做浦上的杀人凶手,会被怎么判刑?”

金木研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生吞活剥浦上。

“考虑到他是自首,而且认罪态度良好,对犯案的细节供认不讳,再加上他还是未成年人,应该只会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算上减刑,恐怕只用在监狱里蹲一年半。“

南天仁继续解释道。

“就一年半?他可是犯了故意杀人案!”

金木研顿时怒不可遏地朝着南天仁质问道。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虽然我也觉得这么判不太合理,但是这种随机杀人事件,除了被害人的尸体以外,凶手并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也没拿走任何财物,被害人甚至和凶手互不相识,如果不是凶手愿意来警察局自首,我们甚至未必能成功抓住他。”

南天仁用有些不合时宜的话语朝着金木研宽慰道。

“永近英良明明跟他无冤无仇!但是……”

金木研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随后抱头痛哭起来——他不能接受法院的判决结果!

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的,甚至是高尚的。

金木研在此时暗自下定决心——他要刺杀浦上,为永近英良报仇!

“法院会在明天公开审理此案,你到时候可以过来看看。”

南天仁忽然开口说道,然后微微颔首致意,便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在将浦上从警察局押往法院接受审判的路上,一只戴着眼罩面具的独眼喰种,突然横身拦在押送车辆之前。

这名独眼喰种自然正是已经订制过面具的金木研!

“把浦上交出来!只要你们把浦上交出来!我就不会伤害其他人!”

金木研亮出四根鳞赫,用伪装过的声音朝着押送浦上的警察们威胁道。

“鳞赫喰种!你果然还是来了——金木研!我没想到那只鳞赫喰种竟然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