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视觉上的冲击让冯老三瞬间将酒杯放回案几，语带三分戏谑地笑了一声，然后一个箭步走到身影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将手轻轻覆在女天使那蓬松柔软的洁白羽翼上。

指尖的触感柔如云朵，微微使用上斗气和精神力，便感觉羽毛扎实得仿佛能承受千斤之力。

他挑眉上下摸索了一番，忍不住发出带着惊叹的话语：“嘿，还别说，这手感不错，软中带弹，果然高级。甚至还有防御效果，都能当武器使用了。”

冯天禹见状摇头笑了笑，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语气转淡，眼底多了几分深意，简洁继续说明道：“那些无法同时修炼斗气和魔法的人最终也只能成为半神。

这些半神因自身不足，无法完全承载天地之间的法则，也根本不具备承载信仰力的资质。

所以啊，他们只能依附于真正的神明，靠神明施舍自身的信仰力，得以延续永恒生命。

永生固然美好，但代价却是丧失自由，只能卑微地寄生在神明的权柄之下。”

听到这里，冯老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慢悠悠地走回云椅上，懒散地靠了上去，嘴中却不饶人。

冷哼一声，带着些许揶揄与讽刺说道：“真是够悲哀的啊。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免不了成为打工牛马的命运。

现实生活中离了钱活不了，一辈子被生活追赶得喘不上气；

而在这个世界，人想要立足、想要那永生和力量，还得看那些真正神明的脸色行事，连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哈哈，这所谓的半神，也不过是换了个壳子的高端版打工仔罢了。”

冯天禹淡淡点头，语气中似乎透露出一丝认同，目光却隐隐带着些许若有所思：“你说得对，所以啊，成了半神就等于没了出头之日，永生是得到了，并且可战力也永远处在最低端，终究还是个无奈的下场。

不过，神明之间存在没完没了地争斗，有时又确实需要很强力打手，于是天使就应运而生了。”

冯老三把玩着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剔透的液体，低头瞥了一眼仍徘徊不远的天使形象，视线如羽毛滑过那女天使翅膀上每一片整齐的洁白羽毛，猛然抬头，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让我猜猜，不会是那自诩高洁的光明神那家伙，最早发明了这什么天使转换，吧？”

冯天禹摇了摇头，也不禁笑了，“他可不是原创。传说中的创世神，才是这天使转换的真正创始人，光明神只是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