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在边上用蜡纸吭哧吭哧的誊抄规划图纸,不时张嘴吃一口嬴政喂过来的果脯。
可忙。
嬴政边默默窥视蜡纸的用法,边悄悄欣赏小仓鼠吃果脯。
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如今大臣们的奏折,除了远一些的郡县,纸还没有普及过去。
咸阳附近的郡县和朝中众臣的奏折都选择用纸了。
毕竟,纸与奏折相比,真的简单太多。
他桌上的奏折也很快从两堆小山变成了不算太薄的两叠。
只是,有纸之后,大家的叙事风格似乎发生了改变,原本两句话能写完的,硬生生写了一页纸。
他们又不是子婴这四岁稚童,写得啰里啰嗦,还能显出几分可爱来。
一群胡子老头,写这么多废话,浪费他时间。
明天上朝必定给他们全部打回去重写。
下次再这么多废话,就不用写了。
嬴政给奏折打了叉,不自觉的跟着子婴的习惯转了一下笔。
盯着被甩到奏折上的墨点。
嬴政:。。。。。。。
糟糕,忘记他这个不是子婴手上的笔了。
嬴政当做没看到, 若无其事的把奏折放一边,接着看下一本。
子婴用来刻蜡纸的笔是他特制的。
他从蒙颖那拿了蜡纸后,就想着用什么来刻蜡纸。
刻蜡纸的笔最好要比较坚硬,笔尖纤细而圆润。
他的炭笔,既不够坚硬,又不尖细都不是好的选择。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用刻刀磨圆比较简单。
只是,看了周围一圈。
他们已经回了兰池宫,正送阿嫚回她的寝殿。
胡亥正愁眉苦脸的盯着已经看不出一丝白色的外袍。
可怜兮兮的看着子婴道。
“阿婴,我今天能陪你睡不?”
子婴:。。。。。。
这一个个都不像能有刻刀的。
“我还跟着大父睡呢,你确定?”
胡亥:。。。。。。
是挨父王揍还是挨阿娘揍之间,他还是选择阿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