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的时候。
李灵珊让我买饭,她自己滑着轮椅又去找医生,说给我商量后续的用药情况。
夜晚。
在李灵珊的病房吃完晚饭。
李灵珊提出想洗澡。
她行动不便,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伺候她洗澡。
吩咐护工帮忙准备衣服,然后把李灵珊推进去,让她自己淋浴。
趁着这空档。
我回六楼病房揣着一包烟去了楼梯间。
见地上还挺干净,也没讲究,背靠白瓷砖的墙壁坐下来吞云吐雾。
一根烟燃了一半。
正想着怎么才能让顾拾自愿掏李灵珊的药费时。
有人推门出来。
来人是33病床的家属西装青年。
两人相互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青年在裤兜拿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根塞嘴里。
又掏出一个金色打火机,看着像纯金的。
青年点火的时候,打火机点了好久都没打出火。
他收起打火机问:“兄弟,能借个火吗?”
我没多想,拿出自己的打火机抛了过去。
“谢谢。”青年点着把打火机还给我,顺势坐在我不远处。
我接过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着,时不时敲击一下地板。
之前的时候说,要是自己得了绝症,那就找顾拾他们赔李灵珊一笔钱。
现在真的绝症了,又发现不好办了。
我要是去找顾拾要钱,以两人的关系, 那是完全没得商量。
顾拾不给钱,我总不能真的拿把刀逼迫他。
毕竟我还有几年可活,可不想最后这几年在监狱里面度过。
“唉。”
我哀叹一声。
“听说你马上要出院了,怎么唉声叹气的?”青年疑惑的插了一嘴。
我露出难看的笑容:“嗯,是要出院。”
“出院是高兴的事,怎么这表情?”
“高兴不出来,无缘无故确诊了个恶性肿瘤,换谁能高兴。”
“那还真不幸。”青年安慰道。
我不想把自己说的可怜巴巴的,没有聊下去。
好一会,烟抽完了。
青年递过一根玉溪,冒昧的问:“医生有说还有多少日子吗?”
我没在意这问题,接过烟,自然的点上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