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枝年纪上来了,按照陆二叔对女人的品味,早在三十岁的时候就该送走了。是她有些做小伏低的本事,会哄人,又生了孩子,才捱到了四十多。
一听陆二叔这样说,陈南枝马上怕了。
她伸手抱住陆二叔的腿:“长鸣,别这样,需要我做什么,我听话就是。”
陆长鸣伸手按住陈南枝的头,眼里一片狠厉。
是他太低估了宋清殊,看来要给她添点麻烦才行。
与此同时,初一大早上宋清殊接到了楼珏的电话。
楼珏跟父母去庙里,请了太岁符,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宋清殊,也请了一个给她。
不提还好,一提太岁符,宋清殊头都大了,她恰好要楼珏拿主意。
两人也约在了那家茶楼。
初一上午茶楼门可罗雀,大厅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她们便没有去二楼包厢,就在一楼大厅找了个角落。
宋清殊一坐下,茶没喝几口,先说了珍珠的事。
盛熙川是什么人,他没觉得不妥无非是对珍珠没防备,如果想查,没有查不出来的。
最主要是珍珠对这个爸爸的认可度太高,宋清殊觉得她快压不住了。
她实在苦恼,昨晚觉都没有睡好,一闭眼就是盛熙川要跟她抢孩子。
“虽说他现在对这件事完全没有怀疑,可珍珠天天刀尖上跳舞,总有一天要露馅的,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楼珏道:“你错了,他不表示怀疑,很可能是在没有充足的证据前打草惊蛇。”
毕竟,苏白明里暗里试探过她许多回,她装傻才混过去。
楼珏说,苏白神经这样大条的人都警觉了,大概率是盛熙川已经开始查了。
楼珏向来是宋清殊最有效的安慰剂,这次例外。
两人聊完,宋清殊更加胆战心惊,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实在不行就先说出来吧,说出来,主动权还掌握在你手里。要是不说,等盛熙川自己发现,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楼珏说。
宋清殊退缩:“我先想想。”
楼珏知道她怕什么,无非是怕当年她假流产“栽赃”舒颜的事败露。
于是认真跟她分析:“其实也不算栽赃,你当时只是将计就计,脱身而已。毕竟那些人的确是舒颜和她那个奸夫找来害你的,说不定盛熙川还要感谢你保全了孩子。
至于你怕盛熙川借着珍珠的名号纠缠你,更没必要。毕竟,他想做什么,根本不怕师出无名。”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