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当然知道阿诺是什么职业,不知道也不可能找他。
她冷笑:“我知道,但我不在乎。只要他没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出轨,我就可以接受。
盛熙川,这是我们的事,别提无关的人。”
这番话听在盛熙川耳内,简直称得上对阿诺的告白和袒护。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宋清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原则和底线的人。”
“请不要对我的私事评头论足,你只是一个前夫而已。”宋清殊定定地看着他,“我要见珍珠,盛熙川。别逼我恨你。”
最后一句话实在矫情,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
盛熙川下颌绷得很紧:“那现在,珍珠和阿诺二选一。”
“我不选。”宋清殊不落入他的逻辑陷阱中,“珍珠本来就是我的孩子,应该跟我走。”
一旦她今天妥协,以后就会步步妥协。
“不妥协,今天就看不到珍珠。”
盛熙川又坐下,刻意不让眼睛停留在她受伤的手背上,“宋清殊,乖乖把那碗粥喝了,再给阿诺打电话分手,珍珠今晚就能跟你回去。”
宋清殊神经紧绷着,面上却不为所动。
她说:“珍珠既然偏心爸爸,今天来这里也算是她的选择,那就麻烦盛总照顾好你女儿。”
说完,宋清殊利落地转身开门,就这样走了出去。
她在赌。
赌珍珠会坚定选她。
左右珍珠跟着盛熙川也不会有什么事,等明天,最晚后天,珍珠发现妈妈一直没去接她,自己一定会跟盛熙川闹。
她的女儿够聪明,想回来有的是办法。
打定了主意,宋清殊就这样回了家。
转身时,盛熙川没错过她红了的眼角。
大理石餐桌被掀翻,碗碟食物一地狼藉。那节烟蒂泡在青菜粥里,像一个回南天里的蟑螂,让人生厌。
耳边回荡着宋清殊那句话——
“盛熙川,我再也不爱喝青菜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