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看到了，那是封身份证明的文件。

“这份文件已经得到执行部的认证，是被认可的。”昂热微笑着，那并不是江一真正的身世。

在得知润德大厦部分的情况后，昂热立即作出应对措施，这是卡塞尔学院校长对学生的保护。

这位老人在过去一百年的时间里以复仇而活，为秘党铲除一个又一个敌人，但他并没有忘记，对待学生要像自己孩子一样温柔。

“我希望你能够明白的是，你有很多的选择。”

江一眼眸微动，手按在那份文件上又抬起，对视上昂热的眼睛，他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看来，是我对不起你们的信任了。”

“一个人在成长的途中，他对世界的认知是在不断改变。就像从前待在那座小城的你，绝不会想象过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

你还在长大，认知总会得到变化。亚伯拉罕血契和秘党铁律对你们的影响已经足够深远，不多加干预就是我作为校长的选择。”

“我想亲眼看到那些事。”江一轻声说。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攻势会很凶猛，从外界乃至内部。”昂热温和的说，“从当初学院被入侵，我就猜测过内部存在间谍。”

……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江一望着耶梦加得，这些话就像是她被逼急了才说出来的。

“你永远不知道Messiah会在哪里布局，如果不作出改变，她一定会实现所说的每一句话。”

耶梦加得坚定的说，被鳞片覆盖的面颊浮现出一股恐惧。

江芩是能让龙王都为之害怕的存在。

“连诺顿和康斯坦丁都死在她的计划里。”耶梦加得说出了让江一神色为之变化的秘密。

“证据呢？”江一皱起眉头。

“没有证据。”耶梦加得摇头，她的表情依然坚定，“但是我向你保证，即便你在这里杀死我，或者揭穿我的身份，结局都不会朝着你想的方向走去。”

江一沉默许久，警报声持续不断在两人上空回荡，支援很快就会赶到这里。

耶梦加得没有丝毫紧张的情绪，她似乎已经认定了今晚除非合作，没有其他路走。

“我不相信人类，也不相信Messiah，但我可以相信你。”耶梦加得轻声说。

“你不想被任何人操控，恰好我也是一样，我所想要的仅仅只是保住自己的生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