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离开云州的时候,爹爹高兴坏了,哪曾想她在后宫毫无建树,甚至连出宫省亲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别,便是十年之久。
她在后宫过得很难,若不是偶然得了纯妃娘娘的眷顾,此番怕是早被人欺负死了。
可偏偏纯妃娘娘遭人陷害,她居然就那么袖手旁观,这三年她每晚都睡不踏实。
如今机会来了,她得试试。
许答应起身双手捧着玉佩送到榕宁面前,这是她能给予宁妃最好的东西了。
榕宁看着面前的玉佩,不禁哭笑不得。
萧泽宠幸嫔妃后送玉佩,这做派倒是一直持续到现在。
她身边攒下的玉佩差不多有一箩筐了,而且每个成色都好过眼前的这个。
她抬眸定定看着许答应,抬起手轻轻推开许答应手里的玉佩道:“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若是再这般遮遮掩掩,兰蕊,送客!”
“宁妃娘娘!”许答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榕宁眉头皱了起来,定定看着她。
这一次由着她去。
许答应红了眼眶,大着胆子抬眸看向榕宁道:“嫔妾想问……想问一件事。”
“温嫔娘娘和李公公……”许答应尴尬地掠过,“温嫔娘娘出了事儿,宫里头已经传开了。”
“人人都落井下石,数落温嫔的不是,嫔妾也想说一件事。”
“嫔妾知道当年温嫔陷害纯妃娘娘是因为她的那个孩子,其实不是纯妃娘娘害死那个孩子的,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个死胎!是个死胎啊!纯妃娘娘是冤枉的!”
“你……什么意思?”榕宁眉头皱了起来。
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一缩,她今晚本来想在御河边的花棚里将三年前的那一桩案子揭露出来。
只是瞧着萧泽眉眼间积攒的戾气和疲惫达到了极致,她决定见好就收。
她得给萧泽一个喘息的时间,若是接二连三告知萧泽不好的消息,非但救不了纯妃,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她今晚的好好想想,没想到这桩公案居然由一个宫里头名不见经传的许答应提了出来。
她忍住了心头的触动,淡淡看着她道:“三年前的悬案,你找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