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出现意外,她戴上了斗笠。
京墨和吕大头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呢,没想到一打听朱老三,村里人竟然都认得。
“朱老三哎!那可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子惨哟!”
“可不是,他大哥好好一个童生,染上了赌博,家里什么都赌输进去了嘞!就剩那点地,朱老三硬是靠养猪把家撑起来了嘞!”
“马上地也要没了!他爹不是得病了噻?他要给地卖了给他爹看病呢!”
“啊?我以为你们是来找他买猪的,你们是来买地的么?”
……
村里人太热情了,硬是给两人一路领到了朱老三家。
朱老三被叫出来的时候,还是懵的。
看到站在门口的吕大头,他愁苦的脸上勉强挤出点笑意。
“吕宰夫,寻我有什么事么?”
眼看周围的村民还想听他们谈话,京墨忍不住轻咳两声,提醒吕大头。
吕大头会意,上去一把揽住朱老三的肩膀。
“外面太冷了,走,咱们进屋再说!”
他们这一进屋,村民就不好再跟了,只好悻悻散开了。
一踏进朱老三的家中,鼻尖瞬间被浓重的药味裹挟。
喝了足足一个月药的京墨瞬间就闻出来,这屋中飘逸的药味是刚刚熬完药后的残留。
京墨将周围扫视一圈,这朱老三家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整个正堂中除了一个正在煮水的小炉子,和一个充当凳子的石头块,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看来这朱老三的爹病的确实够重的,这是能卖的都卖了……
朱老三站在正堂,有些尴尬。
“吕宰夫,和这位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儿……连两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了……”
吕大头大为震撼但十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