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卡宴驶出宾客散尽的鹤宅。
后座上,鹤砚礼用湿纸巾轻柔地擦拭着桑酒细白的手腕,反复擦了两遍,从腕骨一直擦到指尖,完全抹去鹤之璟的痕迹。
桑酒身侧放着医药箱,任由鹤砚礼给她擦手,又从她指尖辗转吻到微凸的腕骨,他灼热的呼吸和薄唇,惹得她肌肤泛痒。
涂着水粉色指甲油的莹白指尖轻颤。
直到鹤砚礼抬起深邃的眼眸,眼底缠绕的杀气冷戾被缱绻柔情吞噬,他轻勾唇角,吞咽了下,“干净了桑桑。”
他的桑桑只能他碰。
桑桑身上只能沾染他的气息。
桑酒潋滟水眸一撩,“舒服了?”
“嗯。”
“那现在可以乖乖坐好,让我看一下额头上的伤口吗?”
鹤砚礼声线乖哑,“好。”
鹤砚礼松开桑酒的手,往后坐了一些,侧身盯着桑酒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棉球,双氧水,用镊子夹起一块儿棉球,倾身靠近他。
“我先把血擦干净,可能会碰到伤口有点疼,你忍一下鹤砚礼。”
鹤砚礼喉咙滚动,后仰,让桑酒在昏暗的车顶灯下看得更清楚省力些,他大手贴在她腰侧,近距离凝视着她漂亮温柔的眉眼。
冰凉的酒精棉签,轻缓地擦去伤口周围的血痂。
鹤砚礼捕捉到桑酒眼中的心疼潮湿,他扯唇,哄,“不疼的,一点都不疼。”
桑酒泛红的水眸娇嗔一眼,让鹤砚礼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她始终没问鹤老爷子用得什么手段,能让他躲都不躲挨下致命的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