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外国男人,大步迈进洗手间。
健硕贲张的手臂肌肉拎起地上的薛蔓蔓,拎一袋垃圾似的轻松,往外走,将人砸扔在机舱地毯上。
薛蔓蔓呜咽痛哼,嘴巴里塞着脏抹布,惶恐万分。
她听到男人用英文交流了两句。
紧接着,罩在她头上的麻袋被粗鲁拽开,眼前骤然明亮。
在晚宴上浓妆艳抹的薛蔓蔓,此时粉底眼线糊了一脸,嘴角流血,双眼流泪,假睫毛粘在腮边,头发凌乱,狼狈如鬼。
等她看清眼前几个边境雇佣兵般持枪的凶煞男人,濒临死亡的恐惧遍布全身,跪在地上,抖成筛子。
他们是谁!?
要抓她去哪里!?
她没得罪过政界黑市的人……
薛蔓蔓套上麻袋前的最后记忆,是在宴会厅众目睽睽下,戴上手铐,被押上车,她的挣扎咒骂,得到了一巴掌和嘴塞抹布,眼前一黑,然后就是这里。
络腮胡男人抽走薛蔓蔓嘴里的抹布。
薛蔓蔓不敢再乱吼乱骂,撑张了太久的嘴巴一时难以合拢,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滴,恶心至极,“……你……你们是孽……是鹤砚礼的人……啊——!”
纵使改了孽种称呼的薛蔓蔓,还是被男人的军靴一脚踹飞。
男人用拗口的中文骂了句“傻逼”。
他们鹤爷的名字,不是这个老贱女人配叫得。
薛蔓蔓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另外一个男人用英文提醒络腮胡男人,别把人一不小心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