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是她永远捉摸不透的,那样一个人,沈澈远及不上,更别提青楼娼妓近身。
最后见裴璟,是三年前他出征,一袭黑衣铁甲,骑在高头大马上,神采奕奕,丰神俊朗,那模样,她时隔三年,记忆犹新。
若不是沈澈这张脸,她绝不会自陷泥泞。
——
沈澈只觉得她是赌气,“齐云棠,你伤我两次,是不是也该闹够了?本世子对你容忍有限!看在丹书铁券的份上,你只要认个错,再将神医请来,今夜之事,既往不咎!”
汴京月神医,最是与齐云棠父亲交好,更把她当亲女儿看待,只要她开口,定不会拒绝。
在她最贪恋沈澈这张脸的时候,不管再过分的要求也会答应,可现在……
“你不配!”齐云棠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眼底结了层冰,“沈澈,这三年,我权当喂畜牲了!”
国公府的人其实都不愿她与沈澈有过多来往,只是看她有分寸,虽走的近,不良传言也颇多,却没做出格之事,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身为国公的齐老爷子,可是开国元帅。
齐老夫人,也是开国女将。
父亲与叔叔也皆在军中当任要职,论身份,哪怕当今丞相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
齐云棠从小对武艺也是耳濡目染。
凭她所能,今日即便是把沈澈打个半残绰绰有余。
沈澈嗤笑一声,:“畜牲?说你自己吗……啊——”
惨叫声传遍整个宴会厅。
翌日。
大早上,沈家主母趁着正是上早朝的功夫,上门来讨说法。
这会国公府内,也就齐云棠与母亲何氏在。
沈夫人知道何氏性子柔和不担事,而自己又是长辈,定能拿捏得了齐云棠。
齐云棠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恰好瞧见沈夫人正对母亲发难:
“我说齐夫人,你好歹知书达理,性情温婉,怎么教出来的女儿,就如此粗俗不堪?昨日我家澈儿生辰宴,竟被她打的卧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