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不禁一怔,心里暗暗腹诽:“老东西这又是要耍什么幺蛾子?”
瞎眼赵却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于茶台,撇了一眼小伙计呵斥道:“我说你怎么越来越没有眼力见啦…?”
“还不快把大千先生的画作,交予冈本先生,人家等着付款呐?”
陈世楣此时就像一个傻小子,木纳的发愣:“嗯…!嗯…!”磕磕巴巴的把锦盒放到了健次郎手旁。
健次郎望着43码大脚的仕女图,憋了八屈的掏出了支票本,拿起笔刚要签写支票…?
“啪———!”
瞎眼赵又重重的一拍桌子:“我说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呢?”
这一拍可不要紧,把冈本吓得一机灵,本来心脏就不好的他,钢笔都尼玛吓扔了,愣愣的望着瞎眼赵……?
也把破烂张吓了一个趔趄,烟头都掉裤子上了,差点烧到命根子?赶忙起身掸了掸裤上的烟灰……!
瞎眼赵却全然无视,瞪着陈世楣道:“人家冈本先生捧场买了咱们两件?你为什么只递给人家一件?”
“我怎么教你的,要让顾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你全忘脑后去啦……!”
冈本也蒙了?陈世楣更加不解?就连破烂张也瞪着大眼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瞎眼赵却由怒转喜,把碎瓷片的锦盒推到了冈本手边:“还有这件那?”
“人家冈本健次郎先生都明确表示了,摔杯为号,预祝老夫“碎碎”平安!这含义不言自明啊?”
“那肯定是拿自己的杯摔啦?对不对啊?冈本先生?”
乞丐财神爷一听,从二楼“噌”的一下,蹦了下来:“老弟弟你说的太对啦?人家冈本先生是明事理,懂大局的主,就是想让您老福如东海,岁岁平安!”
赵一笑看着一跃而下的老乞丐,目瞪口呆,小声耳语道:“小破烂,你家“亲亲”是演杂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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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楣像一个懵头人,痴痴傻傻的走到了冈本跟前,把两件锦盒放进了手提袋,怯怯道:“先生!这是您的物品。”
冈本冷冷瞪了一眼小伙计,压着怒气,咬着牙问道:“这两件一共多少啊……?”
“唉——!”瞎眼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件康熙官窑的五彩铃铛杯,是我花了六十万在一位大藏家手里买的!”
“您先别着急,着急乱大局?”
冈本听后为之一怔,不知话中的含义与否?进而只能忍气吞声,也在暗暗思量:“老狐狸这句“大局”的意思?难道他知道我的计划?”
但转念一想:“也不可能啊?我的局可谓包罗万象,乃是天局?算啦?就听他忽悠吧?无非破财免灾而已!”
呵呵一笑道:“久闻您老知识渊博,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晚辈我愿闻其详…?”
瞎眼赵指了指破烂张:“徒弟啊!你跟人家学学,看看冈本先生的度量。”
“正好我也给你普及一下五彩的知识!”
破烂张唯唯诺诺的恭维道:“请师父教诲!”
“这是一对康熙五彩西厢记,人物铃铛杯,撇口弧腹,下承高圈足,精湛细腻的画工,精巧的制作,无不体现出了康熙盛世的繁华与魅力…!”
“老话讲:硬彩看康熙!软彩看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