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云其实早就这么认为,碍于月生的颜面,也就左耳听右耳冒。
“胜德老弟,我长你几岁,但哥哥是真的佩服你的眼力,虽说咱们接触不多,但你的为人,我早有耳闻!”
“你能屈能伸,落魄潦倒也不求人,骨子里的东西,始终都在,啥也不说了,我先干为敬……”
抄起白酒的震云,干了一大杯。
他也曾犯过大错,嗜赌如命的他,差点输得倾家荡产,震家老爷子在弥留之际,叮嘱道。
“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你要保住老菜馆,那是咱们的根……”
一杯白酒下肚的震云,耳畔回荡起这句临终遗言。
“爸,我记住了!”
他神志恍惚的望向窗外,倒满一杯白酒,洒向地面。
“我陪你……”
月生也干了一大杯。
因为他了解震云是性情中人,他的举动,不用安慰,都在酒里。
“老弟,你要记住,什么都可以失去,但要留住咱们的根…”
“我的根就是老菜馆,你的根,就是胜德堂,怎么失去的,就怎么拿回来。”
这一夜,一“神”两人,喝的昏天暗地,白酒啤酒红酒鸡尾酒,只要是菜馆里有的,都被三人喝得精光。
财神爷搀扶着他,走在古街的城墙下,月生吐到怀疑人生,食道被胃酸灼伤的厉害,感觉快要死掉。
他以为这样的宣泄,能让灵魂空洞,忘记体内的伤痕……
可是他错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故意忘记却想起!
寒冷侵袭,一丝丝的蔓延开来,胃部的绞痛,连续不断……
月生死命的用手按着胃,咬着嘴唇,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醉,但怎么做都是徒劳。
酒精麻痹了他的眼睛,炙热感慢慢消退,自从谭锦松走后,月生就发现透视眼像断了线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