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胡大仙一身晚清时期的灰色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握着一把折扇,气度不凡。
黄皮仙挺着蛤蟆肚,小马甲黄西装,带着一顶泛黄的帽子,帽顶还镶嵌一颗翡翠珠子,手里拿着一杆大烟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边唱戏的杂耍。但毕竟古玩行鱼龙混杂,什么奇形怪状的高人都有,也就见怪不怪了。
破烂张则穿着随意,套头卫衣一双帆布鞋,很久没有来到这种场合,多少显的有些局促。
潇匀打扮得靓丽时尚,她拽了拽破烂张的衣角,耳语道:“支棱起来,别像土包子进城似得…”
展台一角,暖光灯下,冈本健次郎抚摸着北宋钧窑天青釉盏:“刘桑,你说梁小姐会来吗?”
刘豆豆把玩着程青瓷的机械义眼:“她大伯的右手还在我冰柜里,由不得她...”
拍卖师见会场内人声鼎沸,敲响了木槌:“下面这件南宋龙泉窑贯耳瓶,传承有序...”
话音未落,破烂张的法眼突然一阵炙热,透过透视观察,他发现了问题,突然挤过人群举手示意道:“且慢!请用强光手电照瓶底。”
冷不防的有人搅局,毕竟曾经破烂张名声在外,假如拍品有问题,那也对不起拍卖行起的名头。贵宾们皆愕然喧哗,主办方迫不得已,要自证清白,光束下,釉面浮现蛛网状开片——“这是现代气窑急速冷却的典型特征,”破烂张紧锁眉头朗声说道。
场内哗然中,梁潇匀悄然离席,破烂张也趁着大伙上台查看之时,一闪身紧随其后。
地下金库寒气逼人,梁潇匀将大伯的断掌按上指纹锁。闸门开启瞬间,冷光灯照亮十二尊青铜兽首,居中展柜却空空如也。
“师妹果然守信。”刘豆豆拦住了潇匀的去路,一脸淫笑,举着注射器一步一步逼近,“用你的苍龙血激活阵法,我就还你大伯的...”
话没说完,破烂张从兽首口中突然钻出,龙纹在颈侧来回游走,冷笑一声道:“小豌豆好久不见啊,你要的血,问过正主么?”
刘豆豆啐了一口,“破烂张你就等着吧……”
说完也不废话,既然来都遇见了,那就一个字干吧,刘豆豆一声令下,暗处冲出了十几名黑衣忍者,而更深处,则露出了程青瓷的半张鬼脸。
混战中,黄大仙的烟袋锅砸碎了消防喷淋头。水流触及青铜兽首,竟在墙面投射出星图——缺失的苍龙位,正对应梁潇匀耳后的蜘蛛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