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已至此,演变成骂战是不可避免的了,只是两边的法语都不熟练,所以前面那些慢点说还行,骂急眼了全用的家乡话,余杭用一口“常普”把这辈子能想到的最难听、最恶毒的脏话全用上了,对面自然也不示弱,嘴里噼里啪啦的说着一种带有阿尔泰语系特征的不明方言。
但激烈的对骂只持续了不到五秒钟,因为矛盾迅速进入下一阶段:开打。
在这个大排房的宿舍里,一共有20张上下铺的床,住满了一共40人,正好是个加强排的规模,事情发生的时候正好又是自由时间,大部分人都在,一看有打架可看,全都心照不宣的把碍事的东西都搬到一边,腾出空间让他俩放开手脚干。
项骜没有插手。因为两个人的摩擦需要用拳头来解决时单挑、不能叫人是兵团自19世纪以来便有的规矩;表面上说是为了公平,实际上还有不扩大矛盾,避免引发群殴和暴乱的用意。
那既然叫规矩,谁违反了谁便要承受严厉的惩罚,比如单挑时有一边的帮手前来助阵,不管是不是主动叫来的,不管起因是什么,在处理时这一方都要承担全部责任。
于是在一帮看热闹组成的椭圆形圈内,余杭和郎弘历拳脚相向打了个不可开交。
前者作为常石一中高中部曾经的单挑王,实战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在经过“甄选期”的训练后身体素质也提高了一大截,所以攻势非常凶猛,面对那大饼脸的拳头丝毫不避让,就是和他对轰。
后者仗着身体更强壮,体重更大一直企图向前推着打,只是没想到看着至少比自己小了一圈的男人这么难对付,使出全力不仅没有占据上风,反而眉骨、下巴各挨了几拳,鼻子也被揍出了血,外形好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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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这种趋势持续下去,哪方能赢全得看谁能打出暴击或者谁的体能更胜一筹了,但变故也在互相啃不动时发生——有人拉偏架。
起初是有四个和郎弘历一起的冲到中间将两人隔开,嘴里用生涩法语喊着“别打了”,但七手八脚的全在拉余杭,没人管对面那个,这家伙一看机会来了立即冲过去使出全力对准前者太阳穴猛击。
此时余杭双臂双腿还有腰都被抱住了想挡也挡不住,想闪也闪不开,眼看着拳锋逼近即将命中时,郎弘历却闷声了一声向后狠狠地摔去,众人定睛去看,才发现将一记正蹬腿收回的项骜。
这一脚的力道极大,把这个起码90公斤左右的男人给踢到了圈外,甚至撞倒了两个看热闹的。
“不要脸的东西,给我趴地上,敢他妈再动一下老子马上弄死你!”
这边用法语骂道,眼下整个房间里几十人,也只有他在不用母语的情况下说出如此复杂的句式。
而对面确实没起来,不过不是因为听话,单纯是因为太疼了,那一下是前脚掌精准无比的堆到肝区上,性质和挨了一记爆肝拳相当但力道更强。
因此疼的这货眼泪口水横流,捂着肚子半跪在那里缩成了一个团。
但另外四个拉偏架的见状可不干了,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本身以前在老家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所以看项骜只有自己,哪怕加上余杭也才两个,报着四打二优势在我的想法一拥而上。
另外他们也很聪明,只是一招便看得出这边的战斗力远高于后者,便集中火力欲先给打趴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