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戎低笑一声,抽走姝朵发间玉簪。
青丝如瀑垂落时,他捏着她下巴迫其抬头:“再教你个道理——拇指重重擦过姝朵的唇瓣,“不要小看任何一只狼,它会在你不经意间,将你吃得一干二净……”
“而夫人……惹上的还是饿狠的狼……”
……
姝朵在晃动的光影里望见如出一辙的眉眼。
她忽地笑了,在黑暗中弯起眼睛。
窗外芍药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掩住布料撕裂的细响。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内室,在凌乱的锦被上投下斑驳光影。
姝朵慵懒地支起身子,青丝如瀑垂落,掩不住颈间红痕。
她刚想起身,却牵动腰肢一阵酸软,不由轻嘶一声。
下一秒,腰间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揉捏着。
“嗯?”她迷蒙睁眼,对上燕知戎深邃幽暗的双眸。
对方神情冷峻,却又显得格外柔和,他伸臂揽住她肩膀,将她搂在怀中。
“朵儿,我来给你鬓发。”
燕知戎手中握着一柄螺钿描金梳,他仅着素白中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几道新鲜的抓痕。
常年握剑的指节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打结的发梢。
“将军还会这个?”姝朵透过铜镜看他,眼尾泪痣随着笑意微动。
燕知戎没答话,指腹抹过妆台上的青黛,忽然托起她下巴。
眉笔落在额间的力道轻得像羽毛,却让姝朵想起昨夜这双手如何暴戾地掐着她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