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还算宽敞,但陶京墨却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借口是山里凉,土上也潮,但他的身体暖和,靠他紧一些,也就不会着凉。
借口虽然不咋地,但好歹算个理由。
商陆安静地贴在陶京墨的胸口。
人呀,有时候很奇怪。虽然他心里恨陶京墨,但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每次和这个男人睡在一处的时候,他的身体并不抗拒。
就像陶京墨说的那样,他的身体确实很暖和,像个大暖炉一样。
这样抱着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睡着。
陶京墨是因为美人在怀,做个柳下惠是要毅力的。
而商陆是因为脑子里太多事。
他不知道跟母亲出柜这件事对不对,但已经做下了,母亲也接受了,好像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后面会怎样,他不知道。
眼下就是解决父亲的案子。
其实,回来的路上,他曾想过,干脆让父亲进去算了。那样倒是能省心了。
这样想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自私又无情。
他很矛盾,也很挣扎。
虽然看似古井不波,其实每做下一个决定,他都在后怕。
他不知道最终会让自己和父母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再死一次,其实也没关系的。反正人都会死。
但如果什么都没有改变,他大概也是死不瞑目。
“商陆,你......以前见过那个戒指?......就是玫瑰花的那个?”
陶京墨不知道商陆想什么,反正他觉得自己要不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小墨墨就要起来闹事了。
但要让他不抱着商陆,他又不愿意。
“嗯。”
“在哪里?我找过很久,一直没找着。”
“墙角。”
“那戒指呢?”陶京墨又问。
“扔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