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嘉言睁开眼睛,好半晌才从朦朦胧胧的舒服中清醒过来,反手在床头柜处左右滑动摸了摸,摸了好几样不是想要的物拾之后才终于摸到手机。
手机拿得离眼睛太近了,一点亮屏幕一阵刺眼的强光让眼睛强烈不适,从嘉言抬手遮住眼睛,缓了几秒才适应强光。
21点45分。
这么晚了。
从嘉言坐起身,舒服得打了一个哈欠,足够的睡眠终于让身体有了舒畅的感觉。
室内的白炽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了,开的是床头柜的小夜灯,屋里静悄悄的,除了从嘉言之外没有看到傅正雅。
人呢?
从嘉言掀开被子,随意套了件外套就汲着棉拖冲向洗手间。
要不是被憋醒,他估计能一觉睡到天亮。
咕噜咕噜冲水声之后,从嘉言这才觉得通体舒畅。
也是这会儿才意识到傅正雅真的不在房间里。
“去哪儿呢。”从嘉言甩着手上的水滴,嘀嘀咕咕道,脚上的拖鞋踩着大理石地板发出一嗒一嗒的声音,整个人懒懒散散的,一点儿也没有为找不着傅正雅而着急。
从嘉言从床头柜拿起喝到一半的矿泉水,修长明凝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两口。
滚动的喉结、修长笔直的身影,在小夜灯的朦胧映射下,恍若光影大片拍摄现场。
然而,下一秒从嘉言啪地打开大灯,捞起刚才扔在床上的手机,一点儿也没留恋的出了门。
一出门口,一股冷风袭来,房间内的空调再不顶用,总比没有的强,从嘉言刚从床上醒来,身体的温度偏高,咋一被冷风这么一吹,牙齿打了个冷颤。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冬的季节。
从嘉言往大厅的方向走,看到前台接待的阿姨裹着毯子,脑袋小鸡啄米似一点一点。
听到从嘉言汲着拖鞋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一位长得像天仙似的人儿向自己走来,脸上飘过一朵害羞的云,用别扭的普通话问道:“小伙子,这个点出来,是房间没纸了吗还是什么问题?”
这段日子,来来去去那么多好看的人,看都看不过来,不愧是上电视的人。
从嘉言摇头,回答道:“没事没事,没什么需要的,睡够了我就出来逛逛。”说着看了一眼虚掩的大客厅大门。
山旮旯里不比大城市,酒店的大门都是那种老式带大把手玻璃。门口走廊的墙脚两边装上两个暖光色的白炽灯和打了钉子挂在围墙上、缠绕出“住宿”俩字,处处透露着廉价的霓虹灯给过路寻店的旅客做个指引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江河导演选这个地方,看中的就是这种避世不被打扰的环境,然而,对于
从嘉言睁开眼睛,好半晌才从朦朦胧胧的舒服中清醒过来,反手在床头柜处左右滑动摸了摸,摸了好几样不是想要的物拾之后才终于摸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