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清唳声里,我背着陆锦年踉跄跌进松软的腐叶堆。
三件烫得惊人的宝物在怀里乱窜,青铜匣硌得肋骨生疼,山楂糖纸包裹的碎片却渗出丝丝凉意,像浸过月光的薄荷。
"你这储物囊里还有止血散吧?"我扯下陆锦年腰间绣着银竹的锦囊,指尖沾到的血迹在破妄之瞳里泛着诡异的青灰,"等等,你伤口怎么会有蛊毒?"
陆锦年苍白的脸突然泛起血色,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别碰!
慕容家的蛇蛊遇木则燃......"
轰隆!
左侧古柏应声炸成火团,苏尘踩着燃烧的枝桠跃下,袖口翻飞的慕容家纹比在遗迹里清晰十倍。
我挥动玉尺劈开迎面而来的毒藤,突然发现他周身灵力像被缝补的破布娃娃——筑基中期的境界里裹着七八种不同源的力量。
"把青龙血给我!"苏尘眼球凸起的样子让我想起遗迹里那些被蛇蛊寄生的尸体,他甩出的符咒在半空凝成九环相扣的毒阵,"你以为慕容长老真会放任你们带着宝物......"
陆锦年突然将我扑倒在地,他后背撞上毒环的闷响让我喉头泛起腥甜。
玉尺感应到主人情绪发出蜂鸣,三百残魂的怨气顺着金光爬上苏尘脚踝。
"跑!"陆锦年咳出的血珠溅在山楂糖纸上,青铜碎片骤然亮起的青光将毒阵撕开缺口。
我拽着他滚进灌木丛时,瞥见苏尘正在疯狂抓挠爬上脖颈的怨魂,但那些光带触到他体内某处时突然如遭雷击般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