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袭来，谢清啼捂着脖子，发出一声惨叫。

“大人！”

一声呼唤和踹门声将谢清啼拉回现实。借着月光，他看到十九慌忙闯入房中。

火折子点亮烛台，十九见谢清啼捂着脖子坐起身，急忙上前：“大人，怎么了？”

谢清啼这时彻底从噩梦中醒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这次梦里被萧沉靖断颈的感觉，和在常卿墓中梦到被他断颈时的感觉不一样。

在常卿墓中梦到被萧沉靖断颈时，那种剧痛的感觉是清晰真实的，就算他那时从梦里醒过来，那脖颈被斩断的剧痛久久才消散。

而近日梦到被断颈，那疼痛只是本能带来的幻觉而已，此时醒过来，那想象出的剧痛便立刻消散了。

谢清啼深吸一口气，道：“做了噩梦，无妨。”

十九松了口气，谢清啼又道：“战事已结束，这几日你该好好休息，夜间不必守着我。”

十九露出憨厚的笑容：“大人今日在王府待了一天，回来时看起来很累，我不放心，今晚就守着您。”

十九约莫十八九岁，这些时日对谢清啼的关心早已超出对上级的范畴。谢清啼将他视如弟弟，笑道：“今日在王府看了一整日的兵书，用脑子的事竟比练武打仗还累。我无妨，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