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露出尴尬神色:“渡药引的法子,只有这一种么?”
“自是真的,难不成是我无聊说出来消遣你?”
“晚辈并无此意。”
族长脸色稍霁:“你不是有心属之人么,让他渡给你就好。这药引无毒,也不会伤了他。”
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谢清啼只能硬着头皮说:“他眼下不在南境,短时间内也赶不过来。”
“那你自己找个能同你欢好渡药引的人,或者我给你找一个。”族长说:“好在这药引只用情动不用心动,只要欢好之时动情,都能将药引渡过去。”
这话说的忒直白了。
谢清啼有些受不了这孟浪的直白建议,他想说:如果我体内已有药引,现在还用再渡药引么?
按此前撒了谎,说中蛊的是他姐姐,如今若说他体内有药引,岂不是暗示姐姐体内的蛊是他引发的?
这违背人伦的谎言太瘆人,他实在说不出口。
谢清啼委婉问道:“药引可有时效?”
“自是有的。”族长说:“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三个月,时间一久,药引的效力必然会失去。”
族长说完,狐疑的看向他:“怎地,你体内已有药引?”
距离上次被萧沉靖种下药引至今,早已过了三月的时间,谢清啼摇了摇头。
族长说:“且不说你没有,就算有,也要情动时引起蛊虫躁动,才能吞噬药引药力,蛊虫吞噬药力,药力反过来促使蛊虫吐出蛊毒,才能起到噬心蛊的作用。”
谢清啼有些动摇:要不这解蛊之法自己不试了,就赌一把,赌萧沉靖和这族长不在解蛊之法上动手脚。
见他不语,族长道:“药引的事难到你了?莫不是被中原人守身如玉的规矩束缚,心属之人不在身边,你不想同别人欢好,索性放弃试蛊之事?”
谢清啼还没说话,族长的脸色已有些难看:“世俗理念重过姐弟亲情,你也不过是个不知何为轻何为重的俗人罢了。”
谢清啼尚未反驳,又听族长说:“但你不愿,我偏不遂了你的愿,你既是我的药人,那就该履行承诺给我试蛊,这噬心蛊,不管愿或不愿,你都非试不可,否则你我协议作废,这解蛊之法,你另找他人去想吧。”
“来人!送谢清啼出寨子!”
谢清啼尚未说一个字,族长已经把拿主意,猜测对方心思,觉得对方的反应不合心意,打算让人把对方赶出去的一套流程走完了。